第二二六章:服软(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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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霞榭器皿皆用木器,难以毁坏,唯有自呜钟十分精密,且又昂贵,她就砸烂它,教赵玦赔大钱。

  丫鬟惊慌劝道:“原娘子,使不得!你要砸钟容易,站离它远些再砸,别砸到你的脚。”

  “是啊,那钟镶嵌玻璃,砸碎了划伤你可不得了。”

  “没错,原娘子,你要砸钟,有多少砸不得?钟多的是,只要好好地砸便是。”

  原婉然呆若木鸡。

  砸钟容易?

  钟多的是,只要好好地砸便是?

  丫鬟不在乎她砸钟,只怕钟砸她的脚?

  她灵机一动,以赵玦的身家,整座流霞榭教人一把火烧了,只怕他眉毛都不带动一下。

  “……”她一念清醒,理智占回上风,虽则余怒犹存,还是默默将自鸣钟扶稳扶正。

  丫鬟不解她转变,因问道:“娘子可是要换座钟砸?”

  “……”原婉然心头泛上一阵疲乏,摇手示意丫鬟退下。

  下人走光了,偌大的房室一下子空荡荡的,只余她形单影只,只得自鸣钟滴答响动。

  偶然间她瞥见钟面玻璃留下自己的指印,举袖轻轻拭去。

  她在别业孤身无依,又要防备众人,实在寂寞,忍不住和自鸣钟说起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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