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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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强闷声说:“还能是什么,炕洞。”

  我不满他的语气,说:“三舅,沈队没在北方农村生活过,哪知道什么炕洞,你好好给解释解释。”其实,我虽然到乡下来过很多次,却也不太清楚炕洞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强说:“用笨法也能想明白。一铺大炕,这头连着炉灶,那头连着烟囱,炕洞就在中间,连接炉灶和烟囱。不然一铺死葫芦的大炕,烟火从哪走?”

  沈恕并不介意季强的语气,又问:“像这个大一铺炕,得有几个炕洞?”

  季强说:“那就随人家高兴了,两个三个都有可能。”

  沈恕说:“我琢磨,这抹着水泥的两个地方,会不会是炕面不严密,往外冒烟,所以给封上了?”

  季强“嘿”了一声,说:“这还用说。”

  在他心目中,这些都是最基本的生活常识,而我和沈恕不懂,简直不可思议。

  沈恕琢磨一会儿,说:“把炕刨开。”

  季强吓一跳,怀疑自己没听清楚,说:“你要干啥?”

  沈恕又说一遍:“咱们去找工具,把炕刨开。”

  季强说:“沈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刨炕干啥?咱们撬锁进屋,只要不碰他家的东西,在农村不算什么大事。但刨炕可就不行了,这算毁坏个人财产,麦野要追究起来,咱们都得担责任。”

  沈恕语气坚定地说:“要追究责任,我来承担。”

  我见沈恕这样固执己见,似乎明白了什么,说:“沈队,你是不是怀疑……”

  沈恕说:“对,我怀疑张芳的尸体就埋在炕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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