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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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人看重这个儿子了,廖艳没有机会插手进被宠溺包围的儿子,无论那些爱里带走多少刀子,她管不了也懒得管。她每一次看见儿子被众心捧月,她嫉妒、委屈,为了那个没有出生的女儿,也为了自己悲哀。

  可怜的人反抗的刀刺向的是最亲最爱的人,面对长了刺的人,爱你的人才不会逃离,也最黯然伤神。

  双独生被允许开放二胎后,长辈们喜欢劝廖艳和丈夫再生一个。温存的时刻,丈夫在廖艳的颈侧说再生一个,一个女儿,凑一个好字。

  廖艳的眼神暗淡,他们有过一个女儿的,甚至女儿在前,儿子在后,是真正的好字。可是在二选一的情况下,他们选择了子,没有选择女。

  廖艳下意识是拒绝再生的,失去孩子的痛和生育孩子的痛,虽然久远,但是刻骨铭心。

  可是廖艳就是怀了,她下意思反感,往日的记忆涌现,她自己又被别人控制了人生,又变成了一个器皿。

  廖艳还没有明白生育孩子真正的意义,被一种反抗的意识裹挟,她褪去白色的翅膀化身成死神。

  可查出来是一个女儿,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赎罪的机会,她不想放弃,她不愿意失去另一个女儿。

  这种无声的纠结,就注定了廖艳给了余青曼三重爱,原始的母爱,爱的迁移,以及自我救赎。脑海响起一个声音,好好爱这个女儿。

  刚刚出生的余青曼闭着眼睛,皱巴巴的,整个身子一团乌青,还没有名字。

  廖艳在新婚后想过以后孩子的名字,给女儿想的名字是余杉,余青曼的出现是一种爱的弥补,是老天爷愿意给廖艳一次赎罪的机会。

  余杉名字是好,可是谁叫余青曼是一个女儿,他们说:“带木的给女儿不好,命里威猛,容易不听话,服不住。”

  廖艳明白了原来自己的大女儿即使出生了,原来也用不了余杉这个名字,她愣住,有一个支柱轰然倒塌。她刚刚生产,本就虚弱了,这一刻更是失去了一切的力气和手段。一时有气愤,为什么那一辈的小子们的字都带有木,自己女儿带有木就不行。

  廖艳那段时间拿着一本新华字典,给自己的女儿找名字,最好的,最争气的。

  青曼这个带有女儿家柔软的名字被所有人接受了,只有廖艳知道这名字既有那些传统的对女儿家的要求,也有另一层含义,水生木,没有她女儿,余家这群木,也要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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