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熏番外:图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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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留言,心血来潮续了一下番外,明明说好不写,但是写就写吧无人在乎,写给意犹未尽的读者看,也是写给我自己看,好久不碰写作了,希望不要带来太差的观感,以上是我的碎碎念,那就请支持我的朋友看下去吧。)

  司熏已经回忆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时候,“周弥音”这叁个字就已经成为一个甜蜜的诅咒,缠绕于他身侧,徘徊在他颅内,将他与生俱来的理性与冷漠全部蚕食吞并,像他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会对人温柔的人一般。

  他本该不在意的。

  “转瞬即逝”的交换生,行之相悖的性格处事,状若无意的插足者参与预设,甚至被亲手托付叮嘱照顾(心知肚明是另一层领地高高围起若隐若无的警告与威胁),平行故事中的血亲忌断,还有她漂亮清澈——却全然朝向另一个黑色身影的残酷眼睛。

  那天医院源源坠下的点滴就像她落他心里的透明泪液——他本该不在意的。

  他后来询问过,她在品川遇见的第一个人,说的第一句话。但这些事轻得就像尘埃羽毛,一过经年,就连周弥音都记不清了。但是他还清晰地记得,只是只有他记得。

  【一见】

  “你好,请问……哪里是b类音乐练习室?”

  彼时她穿着精致的黑色私服纱裙,说起中文来还没有那么通顺,乌黑的发用珍珠卡在耳后,耳洞裸露在外,手里捏着的透明文件夹里则是成篇的提琴乐谱。

  迟到的阳光透过玻璃廊桥,和她的声音一样洒在他的肩头。

  司熏扯了扯略显厚重的医用口罩,也许是昨夜江城更深露重,他早起发热。再加上略上年纪的司机修理固件耽误了些时间,他古井无波的学校生活终于不再是从按步就序地上课、工作、日复一日地摆出严谨的官方态度。

  ——但被当作学生的行事指标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很拘束的事,相反,比起在家中独子的境况来说,可能更是一种放松。

  母亲出于担忧,上班前给他请了半天病假,临近十点,几乎是承受不住她向家里打了好几番电话,那过于关爱的态度。

  课程倒是无需担心落下,只是下午的代表会他需要出席——副主席终于交换回来,这个时候的缺席却有些不成体统了。

  他平时不太关心别人所思所想,内心世界是独立隐私的,他不太习惯别人挤占他用于呼吸喘气的空间,但是家人却是不能回避的客观对象,他只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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