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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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丢脸了,他和凌诚以后可还是要见面的。覃斯越看他坚持,也只好作罢。

  凌诚给了钥匙之后,余年还没有来得及过来看个究竟。这下倒是有了时间。

  昨天晚上刚到楼下的时候,余年大概能猜到这里和白舟年那个五层小楼一样,也是一个美术工作室了。只不过当时着急见覃斯越,他来不及多想,后面就更顾不上了。

  一个他随手写下、转头就忘掉的愿望,没想到真的有人很认真地当一回事。余年心里一时各种复杂的情绪搅在一起翻涌,很不是滋味,他瘪着嘴故意问覃斯越准备这个做什么,自己又不懂画画。

  覃斯越面色有些难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一个重复了的礼物,没有了惊喜,也就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但余年还是觉着开心,他嘴里叼着奶黄包,身上胡乱套了覃斯越的衬衣就要出去看看外面,被覃斯越拦腰一把抱住又放回沙发里。

  他有些不解,怔怔地看着覃斯越先出去,将落地窗的纱帘全都拉上,方明白过来,哭笑不得地调笑起他,“昨天晚上你怎么想不起来要拉窗帘?”

  覃斯越脸青一阵白一阵,红着耳垂没有说话。

  饶是早就猜到这里是覃斯越为他准备的惊喜,但看到满墙贴着的画时,余年还是呆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目光在三面墙壁上依次缓缓扫过,最后又落回覃斯越脸上,瞳孔睁了又睁,惊诧地说话都有些结巴,“这......都是我?你画的?什么时候?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最后一句变成了低低的呢喃,尾调带颤,话音落下的时候,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立时铺了满面。

  当年,覃斯越在课堂上宁肯挨骂也要空着脸的那些画一直是余年心里的痛处,耿耿于怀至今,每想起来心都要疼一阵。虽然他没再提起过这件事,但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是一直积压着的。

  如今到头来,全都是覃斯越藏得太好。

  余年说不出话来,看看画又看看覃斯越,猛一头扎进他怀里,想打他又想亲他,涌在胸口的情绪异常的矛盾。

  覃斯越替他擦着眼泪,脸上的表情还有些不自在,想解释点什么又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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