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女子记事(双重生) 第42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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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厢,陈昌这日接了老太太与贺夫人等,半道回了衙门问理公事,直至日头偏西才袖手从衙门出来。行至照壁,一同僚见他皱着眉,嘴角下拉,料想有什么烦心事,笑问:“陈给事,早早便放衙了,怎地不家去?”

  这人名唤黄谦,系吏科司务,乃外地人氏,早年间举人,有一老妻替人家洗衣裳赚银子供他读书,后头入了职,有些钱财,便置了两房妾氏,平日捧高踩低,好钻营。

  两人只有几分面子情。如今听他一问,陈昌回道:“方才忘看时辰,黄司务怎也不家去?”黄谦有意结交,道:“也忘了看时辰,陈给事,不如同去吃酒?”

  陈昌斜睨这人一眼,知他品行,心中看不起,正待推拒,又转念想没个去处,于是应下,命小厮回府去信儿。

  黄谦说起清水巷两个姊妹琵琶弹得好,于是二人打马一径往勾栏中去了。

  到了院子中,一妈妈迎出屋,双方见过,妈妈喜不自胜,忙去厨下置办酒菜上席,又命两个女儿陪坐。年长的那个长了双杏眼,弹得一手好琵琶,年轻那个生得一副绝顶好相貌,肤白赛雪,唇红齿白,歌喉甚美。

  黄谦命二人一弹一唱,与陈昌吃了回酒菜。歌毕,姐妹二人上前挨坐陈、黄身侧,举酒要敬他。陈昌见这人眼熟,问她:“唤什么名儿?”那女子回道:“奴家姓晏,单名个茹字。”

  陈昌一听定住,当即变了脸色。在那大梦中,陈昌因着心烦来勾栏吃酒,有天这妓子光溜溜地躺在榻上,硬说他要了人身子,那日已是酒酣人醉,浑浑噩噩不知所以然,陈昌并未细究,只命三七给了银子了事。

  谁知又过几月,这妓子怀了身孕,找上了老太太,惹得李婠大怒,已至二人镜破钗分,不欢而散。

  陈昌本出身巨富之家,自身又长于相貌、人品、才学,父母长辈,亲朋好友无不看重,本自持高大,如今却阴沟里翻了船,怎不恼火?他也不去深究劳甚子破身不破身,只一心认定这妓子与人合谋暗害于他,打定主意要寻根究底,拿回去哄家里妇人开心。

  遂不咸不淡地说道:“好名字。”晏茹听着红了脸。陈昌叫那妈妈出来,令三七取来十两银子,并两匹绸子给那妈妈,道:“这一月不叫如姐儿出门子,家里头来了人也不应叫她出来。”

  那妈妈忙拢了银子,连声应是。茹姐见陈昌相貌,本就相中他,如今喜不自胜,红着脸要敬酒。陈昌不理,兀自低头吃了酒菜,推脱不胜酒力,命那妈妈洒扫了屋子,径直睡下了。

  晏茹眼巴巴要跟过去,半道又被赶回来,不觉落了泪,问道:“可是奴家那处不对?惹了那位爷不喜。”黄谦在一旁看着,也觉着莫名,说道:“我这同僚家头连个妾氏都没置,寻常也不往勾栏中来,我瞧着,到对你有几分意思,只是畏惧家中妻妾不敢乱来。”

  晏茹她心下犹豫,只觉那位爷不似欢喜她的样子,问:“当真?”黄谦道:“若不是对你有意思,拿白花花银子包你作甚?”晏茹一想,也觉有理,点点头道:“方才见那位陈二爷,好似哪里见过般。”

  黄谦听了心头不太爽利,这晏茹他早早瞧上了眼,只那妈妈一直不肯松口,只包占了大的那个,后头这晏茹被人梳笼,他也歇了心思,如今见了见晏茹于陈昌有意,怪道:“这么说,你两是天定的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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