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周全(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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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杭抿着唇,不置可否。

  见状,孟开平当即改了种说法:“嗯,你说的有理,一切依你。”

  师杭狐疑地望向他,只见孟开平又嘻嘻笑道:“明日我便将他请出来,先好生赔罪一番才是。老先生若能将你医好,那便是我孟开平的大恩人,必得备份厚礼答谢!”

  *

  谁曾想,说好的明日,却因为那老先生的一场病拖了又拖。

  直到腊月尾,师杭才终于得见了这位旧识。

  “大夫,我……”

  “姑娘,静言。”

  隔着床帐,王莲芳一手搭脉,一手捻须。他阖眸诊了半晌,方才幽幽开口道:“连翘,开个清心的方子。”

  “哎。”跟在他一旁的丫头应了一声,麻利地取出纸笔,默好了方子便递给她师父。

  “姑娘,心不静,气血不畅,长此以往则淤塞渐重,于百事皆不利啊。切记,切记。”王莲芳仿佛着急赶科场的举子一般,匆匆交代了方子,收好药匣便眼见着要遛。

  “大夫,烦您留步。”师杭赶忙唤住他:“小女尚有一事求解。”

  “唉,姑娘,你本无病,且恕老夫无能,不如另寻高明。”此地不宜久留,若非受那匪头胁迫,他万万不会揽此麻烦。王莲芳当即推拒道:“房中无人侍候,老夫还是避嫌为妥。待这几剂药吃罢,再来为姑娘请脉。告辞,告辞……”

  “王太医!”师杭眼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她急得直接撩开帐子,质问道:“昔年你蒙冤垂死,是我父亲执言为你翻案,教你在牢中捡回一条命。如今我有求于你,你却要独善其身吗?”

  王莲芳大惊失色,闻言,立时回首看去。一旁的连翘甚至失了手,将案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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