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眼儿媚(2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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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总喜欢在她失去神智时这么叫她,暗哑浓沉的语调。明着像要把她拉回来,暗里是要她认清,身上人是谁。

  苓茏抱着他,像落水时抱紧浮木那样,得以喘上一口气,呜咽叫他主人。

  徐谨礼一开始不会应她,叫得多了,便也随她答应着。

  荒唐了整整一个时辰,苓茏才抱着尾巴又睡去。徐谨礼将屋内屋外都布下隐秘又坚固的结界,不容许别人踏进来半分,连只虫子都飞不进来,由她静悄悄地睡。

  第一个察觉到事情不对的是杜惟道,虽然徐谨礼仍如平时那般面无表情、端肃整洁,但他还是凭直觉发现了些许猫腻。

  苓茏平时跟着徐谨礼就像是条尾巴一样,第二天人都没见着,这不正常。

  徐谨礼这天竟然能容忍这些没事找事,废话不停的各家掌门在他耳边说了半天,还没有半点不耐烦,这很不正常。

  最后,徐谨礼每隔一个时辰就要回一次厢房,出来时让杜惟道感觉好像如沐春风,这可太不正常了。

  谁知道要徐谨礼多笑笑是件多难上加难的事,杜惟道在他受伤后的一百多年,就再也没见过他这样子。

  他头皮发麻,想了想里面那只小狐狸,一时心如死灰,两眼一抹黑。

  他的大师兄,终于还是着了这狐狸精的道。

  晚膳徐谨礼吃得不多,正欲离开被杜惟道拉住,他磨蹭了半天,以他对徐谨礼的了解,最后憋了句:“师兄,你要娶她吗?”

  不用多问,直接一步到位,他太清楚徐谨礼的为人。

  徐谨礼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自嘲道:“风烛残年,拿什么娶她,惟道,我还没昏头到那份上……”

  杜惟道松开手,低下头去:“好,那就好,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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