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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要知道,他有这样的力量。

  凌则沉默。

  很抱歉,他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是文盲来的。

  “你知道王佳芝为什么爱他?”她又问,“李安太仁慈了……原着里,易先生只把她当作战利品。”

  年轻的肉体,和年轻的爱慕。

  最容易让老男人感到虚荣的两样东西。从一些少女因缺失父爱而招致的幽微弱点,把即将开始阳痿的三十岁包装成稳重可供依赖,意欲下作钻进年轻的阴道。

  然而但凡接触过普世意义上无可争议的精英男性,就会即刻明白一点,男人的腐朽程度,只会随着年龄增长而不断恶化。

  这种腐朽伴随财富积累而来,比宿命更加难以逃脱。如果一定要同人共度一生,在中学或大学校园里同出类拔萃的男生建立爱情,是唯一有可能人为叫停变质的办法。

  也只是有一点可能。这又是太多优秀女孩曾经跌倒过的幻想。

  但其他无一不是死局。同30岁后的男人相遇,要么他过分平庸,要么自己成为工具。

  梁乘夏很后悔,几年前才明白这个道理。也很后悔这件事带给自己的伤害,在身体达到极乐的瞬间,都要感念弟弟的年轻。

  她明明已经看过太多这类精英同事的行径。她的同事——哪怕是男人,无一不是当之无愧的现实精英,然而仍然一个比一个下贱。

  全世界搞金融的男人,从纽约装到法兰克福,从新加坡脏到上海。

  梁乘夏连跟金融男握手都想洗三遍。她时常好奇,什么时候才会有人死于性病。

  而今天她的弟弟,听都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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