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10「丽达与天鹅」(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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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试图用手去碰画上赤裸着的丽达,或者天鹅的喙部指向的位置,而只是沉默地盯着这幅画,沉默地看。

  有的时候,单纯的凝望要比肢体上的动作来的更为赤裸。因隐晦是另一种意义的直接,把所有欲望都表露在无人察觉的明面之上。

  蒋颂常常看着眼前的油画,想今天又见到雁稚回被她父亲训斥,少女心情低落地在院子里遛狗,头绳绑得不松也不紧,鬓边垂下一两缕头发,见了他就露出那种陌生礼貌的眼神,问好的时候距离感十足。

  他用长辈的身份看着她,又觊觎她,厌恶自己的欲望,同时嫉妒从前被她追求的自己。

  人有朝一日回到三十二岁,心却还留在当年,难以向前看。

  刻舟求剑,不过如此。

  蒋颂感叹自己的病态,往雁平桨发来的定位点开。两人还在银泰,才吃完下午茶,听雁平桨的语气,应该跟妈妈相处得很不错。

  ……但还是不太放心。

  蒋颂有点后悔放儿子陪雁稚回逛街,越想越不对,等停车在路边,看到雁平桨跟在女孩子后面大包小包地走出来,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雁平桨把雁稚回打扮成了正儿八经的十九岁清纯活泼小姑娘。

  蒋颂看到,自己的小妻子穿着宽松的牛仔裤,鸢尾十字架的刺绣松散地附在裤面,裤腰迭系了细细的银链。

  她的腰很细,走动时外套下偶尔露出一点曲线,修身的羊绒衫半遮着腰,压住自胸口垂下的长发。银饰亮晶晶地点缀修长的脖颈与纤细的手腕手指,柔美减弱,俏皮更甚,不断引着蒋颂的视线。

  很漂亮,很可爱,那种青春的气息几乎令蒋颂躲在三十四岁身体里的灵魂闻之色变,又期期艾艾地渴望被牵引到她手边。

  他想做湿润墙皮的水流,沿着缝隙渗进去,看苍白的变得更苍白。

  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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