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三封咒】(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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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眼前意识陷入昏迷,静静躺卧于榻上的屠尉耆,我一面回忆着失意前之事,一面懊悔为何无有早些发现他的异样,倘若两年前之时,我无出试探之举,如今又会是何等局面?但若未有遇着那番变故,我又能否和烟渚再续前缘?

  「泉,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彷彿看透我心思,烟渚端了盏茶来,提醒我莫再纠结于过往,想来也是,事已至此,无从改变,我轻叹口气,端起茶盏饮下一口,不禁皱起眉来。

  这茶未免太苦……。

  「你曾于这地方生活过,原是同他一块呀。」烟渚面上掛着微笑,我却莫名感到背后一阵寒意,口中苦涩味残存不去,我无奈的点点头,欲和她从实招来,但转念一想,这傢伙不也有事瞒着仍未讲明?便改口道:「然,你当年不告而别,却是有何苦衷呢?」

  「嘖!」她轻嘖了嘴,埋怨道:「你失忆那时,可老实的多呢。」

  「现下既然我恢復记忆,也少再给你嘴上讨便宜。」我伸手捏了捏她柔嫩面颊,微笑道:「喏,是由你先开诚布公,还是由我来个倾诉当年呢?」

  她别过脸,轻抿下唇,貌似有些不服,我翘着腿坐于凳子上,见她这副吃瘪窘样,先前给她戏耍的那些帐,可也省了功夫再算。

  「唔……。」见屠尉耆意识转醒,我将他扶起靠坐于榻上,关心道:「可还行?」

  「嗯,不过是……有些倦了。」他仰头望着上方漆黑色墙板,随后闭上双眼道:「安儿,抱歉,是我伤害了你。」

  「你又何曾伤我?」为他不明由来的道歉,我肃然道:「分明是我有愧于你,瞧你使的那些招术,莫不是劳费心神、伤害躯体,为何要修习这般伤身术法?」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面对我质问,他闔着双眼淡然答道,棕黄面容显得十分沉静,只见他长叹了口气,甫睁开深邃眼目,一对青蓝色瞳眸瞧向我,那微笑中却是带着百般无奈:「身不由己,也是罪有应得呀。」

  见他似是不愿详述,我仅是望着他憔悴容顏,总有些于心不忍。我至橱柜取了上头刻着鳶鸟的茶盏,添了热茶欲给他,无料却闻烟渚面色冷淡的质问起:「姓白的,你给泉下的可是何等咒术,那甚么诡异咒术,又与你有何干係?」

  他道谢接过茶盏,浅嚐了口,随后神色淡然的道:「二位,可还记着那深山古寺?」

  他为何会知晓我们曾去过古寺的事?我正感不解之时,却反听他接着问:「你俩为何会于古寺里头?」

  「我俩那时本欲自益州前往楼兰,却忽逢大雨,途经一旁古寺便擅闯进去避个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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