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顺治的宠后日常 第70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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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斯没什么,乌兰和呼和在旁边听见这句反而红脸垂头,宝音察觉到异样,嗔一声:“姑姑不跟你们说,谁跟你们说,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你们也都大了。”

  一句说得乌斯更疑惑了,抱着宝音的胳膊,一壁走一壁说:“姑姑,我有耳朵眼儿……“

  *

  用过午膳,福临诏大臣在偏殿议事,金花见太阳好,命宝音搬个椅子在正殿外廊下坐着散闷,看小宫女打檐下的冰溜子。日头明晃晃的,却不热,积雪微微化一点儿,白地旁一圈深色的边儿。

  院子一片静,风贴着地卷,微微的“簌簌”,更显得寂寂。金花吃饱了,太阳一照,耳边风响,昏昏欲睡。宝音见状,给她覆了一领毯子,又在旁边放个火盆。宝音掂量掂量,虽然日头不暖,好在没风,皇后想睡就睡吧。一位万岁爷,一个宝音,两个人现在都宠着皇后,指东打东,指西打西。

  金花昏昏沉沉,从眼缝儿里看了眼院子,没人说话,几个小宫女默默在廊下举着竿儿戳冰溜子,轻手轻脚,一丝声息也无。姑姑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姑姑的手,一如往常,干瘦、有力,手心是暖的。她懒得抬眼皮,只心里想着该知足,比起之前,现在一切都这么好,好得不像是真的。可就是真的。

  早起福临抱着她,她一瞬清醒一瞬迷糊,身上是言不明的滋味,他护着她像护着薄胎的瓷一般,偏又有本事折腾得她满身酥,骨肉都掬不起来,浑身湿漉漉,从脑袋顶儿到脚指尖儿停不下的颤……她也弄不清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早上那会儿像是在梦里又演了一遍,她脚踢了一下,头一点,反而醒了。

  宝音看她一脸绯红,问:“晒着了?进屋吧。外头看着暖,越坐越冷。”干瘦的手又来扶她,她借着宝音的力站起身,毯子从身上滑下去,伸手摸了摸腰。

  这一下正被太后瞧在眼里。

  太后挣扎了好些天,终于决定来睿亲王府走一遭。她跟皇帝是母子,可绕不过的,皇权大过亲情,皇帝是她儿子,可他先是天子。这半年,儿子也一再委婉用铁腕暗示她,想用母子孝道威压他,不能够。听她的安排立另一个博尔济吉特氏的姑娘为后,是他最后一次妥协。从那以后他绕着圈子不理她的主张,这一月干脆直不楞登跟她对着干,连绕圈子都省了。

  儿大不由娘,这儿子又握着天下时,只有母亲迁就儿子。纵使太后有摁捺不下的老大不情愿,也只得摆着全幅仪仗前来。唯一随心所欲处,就是偏偏不提前通报,声势浩大地领着人来偷袭。她想着帝后关起门来过小日子,不在宫中,又没有管束,不知道没规没矩到什么地步。若过分逾矩,就不怨她摆长辈的谱儿,拿起架来教训一番是免不了了。

  谁想一进门,当头看见皇后在廊下起身,身世不明的皇后,穿一身老紫色的旗装,老气横秋,滚的还是灰白色绵羊皮的边儿。怨不得她以前穿衣举止,总让自己觉得哪儿别扭,原来不是他们家的人。纵然从小悉心教养,骨子里的血总不对味儿,不是他们高贵的血统,后天教也教不出来。

  只是那肚子!上次来匆匆一见,没见痕迹,今儿毯子滑落把衣裳压裹在身上,皇后又扶了下腰,正好显出身子。这是三个月的身孕?怀相也太茁壮些。以前还是自家人时,盼着她怀嫡子,偏专房宠也没喜信儿;如今揭穿不是一家人,她又怀上身孕,无论废后还是灭口都难上加难,儿子护她跟护眼珠子似的。

  太后斜了眼举着竿儿戳冰溜子的小宫女,再扫扫廊下静静立着的小太监,就这些人里,指不定混着什么侍卫高手。太后还没迈步,院子里先骚乱起来,午后昏昏欲睡的静谧气息一扫而空,太后留神看也没看清哪个小太监喊了句:“太后娘娘!”

  一下像点了狼烟烽火,太后脚前立马黑压压跪了一地人,进院子的时候只看到稀稀拉拉的奴才,倒看不出来,瞬间涌出来这么多人,绊在脚前让人没法迈步。太后收住步子,身后的仪仗半在院里半在院外,院子口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本应落一步在身后的小宫女也挤到身边,周围的气息骤然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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