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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她把秦璲的名字叱出口那瞬间,夕阳骤沉,整座山忽然一暗,她再瞇眼望去,离忧亭上哪还有人影?

  什么白衣敬酒?

  什么倾城惑人……

  荡然无存。

  黎漫深深吸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去,直到可以控制浑身滚烫的羞涩。

  方才那不管是什么,都不可能是「秦璲」,是她失常了,甚至到了无法好好思考的地步。

  秦璲此时应该好端端的在相隔数十里外的地方比赛,现在这时段正在结算总成绩顺便颁奖,他身为三中的队长,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出现在这种荒郊野外,还穿成这样、拿着异常名贵的青瓷古酒盏装13?

  何况,刚才那个「秦璲」身上的暗云绣、手中的海窑青瓷盏,都是她前世记忆中只供给南陈皇家的稀罕物,都是她自己如数家珍的熟悉用品,再说回来,那个偽秦璲还有一头色如泼墨的长发,松松的用紫玉雕龙簪束着,他朝她敬酒时,风微微捲起他的文士白衫,她瞥见,他着的竟是双金色战靴。

  跟她前世最后一刻看见的那双靴子──踹开她家祖庙大门的那双──样式十分雷同。

  所以这肯定不是秦璲,只怕是不知哪方妖精,偷偷捕捉了她一星半点的思绪,有意戏弄罢了。

  只是,为什么是秦璲的脸?要说跟她最亲近的人,不是赵斯禹吗?难道是她自己无意中一直在想那个登徒子?

  黎漫的脸,这下真的彻底涨红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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