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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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卡斯塔普遍民风剽悍,骄傲自大,巴维尔家虽效忠迪南家,但若单论在西卡斯塔的影响力,迪南家大大不如巴维尔家。在当地,有许多小家族以巴维尔家马首是瞻,明面上遵从迪南家颁布的各项政令,但事实上时常阳奉阴违,因此迪南家往往很难掌握西卡斯塔的实际情势。

  为了促进两地和谐,进而增加迪南家在西卡斯塔的威望,布伦特斯与席亚娜的婚姻充满了浓浓的政治意味。对巴维尔家族来说,与迪南家结合无疑是抬升了自己家族的地位;对于迪南家,则是稳定了西卡斯塔的形势,以绝后顾之忧。

  「哈,巴维尔家族,一群自以为崇尚自然学派的傢伙,明明不是德鲁伊,却要假装自己信奉德鲁伊的教义。」安德语带轻蔑的说。「你父亲真的赞成他的大儿子跟巴维尔家的小女儿结婚?」

  「你知道的,政治。」凯夏苦笑道。

  「对,对,政治,一个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碰到的脏东西。所以这场婚礼,我不参加。」安德斩钉截铁的说,但当他看到凯夏略带失望的表情,便放缓了语气。「听着,你亲自来邀请我,我很高兴,也很开心能跟你团聚,但你知道的,政治。如果我回到北地之门,不论是你父亲那边,或我以前的旧部,你觉得会不会引起他们的联想,认为安德想要重新夺取他应得的?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安娜结婚,我也没有回去的原因。再说,你就这样跑来金石坡邀请我,你父亲没有意见?」

  「其实这次邀请你参加,就是父亲的意思。」

  「谢尔达?」安德大吃一惊,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上,发出「砰」一声,杯中的蜂蜜酒几乎要喷出来。他完全没料到自己无血缘又撕破脸的顽固哥哥会主动与自己破冰。「他邀请我?你确定没有弄错?」

  「没有弄错,他亲口说,我亲耳听到的。」凯夏接着面露难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说。「其实父亲生病了,已经三个多月。」

  「生病了?很严重?」安德询问。即便金石坡是一座偏远小镇,若公爵有重大事故,消息仍会传达至此,但这三个多月来并没有收到谢尔达生病的讯息,可见应不算大事,但看到凯夏面色凝重,又隐约觉得事不寻常。

  「是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急着要替布伦特斯办婚礼的原因。开始时只是咳嗽、食慾不振和腹泻,只过了几天,就卧病在床无法起身。在我啟程的前两週开始,父亲变得意识不清,大多时候都在昏迷,偶尔清醒时,说话也语无伦次,有时会情绪失控的大吼大叫。」凯夏语气沉重且略带哽咽。「瓦尔林说是痴呆症併发忧鬱症,无药可治。但父亲才五十岁,要患上痴呆症也太过年轻了。」

  安德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与谢尔达向来不合,但毕竟多年兄弟情感,听见谢尔达的遭遇也不禁有些受到打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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