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回(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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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离开了吗?」沉咏竹望向她脚边,那只她来纽约时带的黑色硬壳旅行箱。

  「应该说是重新啟程才对,」茱莉亚说:「我昨天跟刚果的主管通过电话,他们要我去衣索匹亚,支援当地的诊疗所。」

  「是吗?」王万里点点头,「祝你一路顺风。」

  「知道吗?」茱莉亚微嘟着嘴,「我本来要跟主管讲基尔丁医师的事,但是我刚讲开头就被他打断,叫我回去后再告诉他。真是的。」

  「也许他早就猜到了,」我说:「拥有像基尔丁这种技术的医师不太可能间得住,风声早晚会走漏的。」

  「themarkoftheimmaturemanisthathewantstodienoblyforacause,whilethemarkofthematuremanisthathewantstolivehumblyforone.」王万里说:「话说回来,你找到答案了吗?」

  「我不知道,」望向窗外,茱莉亚笑了笑,「或许我还是会选择做个不成熟的人吧?谁知道?」

  她跟我们点头道别,拖着行李箱走出病房。

  几个月后,我们听到衣索匹亚当地无国界医师组织的成员,因为向国际媒体揭发当地政府利用人道救援物资,强迫灾民迁徙及重新安置,被衣索匹亚政府驱逐出境。

  当时因为麦可杰克逊号召一堆歌星演唱『wearetheworld』这首歌,感动到涕泪交加,慷慨解囊的民眾大概作梦都没想到,他们捐助的物资会成为衣索匹亚恶名昭彰的独裁者门格斯图.海尔.马里亚姆(mengistuhailemariam)用来强迫饿到连站起来都有问题的百姓,徒步离开叛军佔领区域的鱼饵。

  或许在潜意识里,我们还是会选择做个不成熟的人吧?

  谁知道?

  ◎◎◎

  门口传来敲门声,我上前打开门,卢颂唐、杜福海带着一二十个人,塞满了半边病房。

  杜福海望向落地窗前的王万里,「王先生,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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