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色彩”(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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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东西响了声,惠圆不予理睬,轻轻地唱起了歌。

  进来的水和食物一直搁在那里,吃,也是死,不吃,也是死。惠圆选择了闭上眼。千年不穿用不烂的伎俩,上帝之所以迟迟不招唤她去,许是也万分憎恶,怕污了那纯净的灵地。

  恍惚中又是那个讨厌的人,用什么硬梆梆地东西托起惠圆的脸,别等断了气,让大将送出去。干净点,别惹事。你也知道这宅子会是你的。

  佣人轻快地答了个是。

  那个城中村的壮汉,惠圆确认了他的轮廓,朝他一笑。嘴唇干裂,一扯就出了血。

  她们怎么处理她?神智不清时从桥上掉下去?又高级又不沾手。

  狗腿子,惠圆说,有水吗?

  壮汉狗腿子不应声。哦,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狗,你现在叫什么?汪汪汪?

  她的头发被死死拽起来,惠圆疼得差点昏过去。想想被嘱咐过不能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壮汉又放下她。

  不一会,被喊了出去。走得急,门没关死。有声音漏进来。

  什么?他还有胆回来?弄个假的糊弄我。等他回来一起死!先把她弄走!

  惠圆被绑住了手脚,衣衫单薄,嘴里塞了东西。一辆破旧的老爷车开出来,她头上罩住了,被塞了进去。

  车开得很快,晃得她坐不住。眼前漆黑一片,像已经走在了去往永不见光明的路上。她不怕,却也难自欺心中的这丝酸涩。不该跟他治气,不该……应该早早地和他……

  还是命吧,逃不过,索性认了。她松驰下来,倒让开车的人觉得脊背汗毛直立。像拉了一尊神在后面,越不发声,越让人害怕。

  转念一想,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出道这么久,什么样的勇猛之人不都撂在他的手上?许是这趟差事急了些,他早上没吃饭,空了肚子,才致生了些虚弱气上来。他看了看车前准备好的那些送她上路的助具,连助滑的蜡烛都带来了。那还是他和佣人私下用的,他记得也不知道谁先勾了谁,总之那晚上他把圆润的人放怀里跟揉馒头一样揉了一夜后,他竟得了不少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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