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圆在地板上坐了一夜。(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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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圆起得早,佣人说能多早有多早。街上有些冷清了,车也少了。惠圆出了地铁,单车今天根本不用抢,全部在车桩里。惠圆挑了辆顺眼的,橙色的车身,像这冬日的暖阳。她一边骑一边哼着不知出处的小曲,她出门时封锐还在睡懒觉。他又霸占着她一半的床,说自己的那张床垫受潮了,惠圆跑去看,果然掀起来了,露出了床板。

  你这样,名声不好。惠圆说。

  操心你自己吧,封锐浑然不觉。

  你弱智啊,我说的是你连累我。惠圆又气了。背过身不想和此等庸人交流。

  封锐仗义地拍拍她,实在不行,我勉为其难地考虑考虑。

  惠圆起来一阵翻腾。

  创可贴呢?好好的一盒创可贴被这可恶之人拿去粘了床角。说毛毯掉毛。你大爷的有吸尘器不用,这点创可贴多大的吸力啊。

  惠圆找到了一卷电工胶布。撕两下下来,在封锐嘴上封了个”x”。封锐跟绑住了手脚似地乖成个地瓜,贴完还笑。惠圆又在他俩眼皮上各贴一块。

  一夜安稳。她起来时封锐已经趴在床上,她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操心他。

  骑到大宅子门前那条路,前面远远有个人。惠圆不知为何停下了单车。女性特有的敏锐感让她以静制动地观察那个面她而来的人。有些东西在惠圆脑里翻腾,此人衣着较好,戴着墨镜,这步态,这感觉,她哗地扯到了一条线,像久在岸上等候的老渔民,终于看到网里有了什么一样,惠圆脑光亮了亮,她把围巾扯出来重新围了围,然后踏上车,缓了一下,猛地加劲,两道人影重合的时间仅在瞬间。

  莲藕只感到“嗖”地一下,耳边卷起一圈凉风,鼻尖掠上一丝凉的矢车菊的味道,她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所有的触感又打包一样快速掠走了。

  她凌晨五点被叫到这里。手里握着那串水包珠。

  没有再上茶,说是负责的人还没来上工。屋里的暖气时断时续,莲藕觉得一阵寒一阵热。

  大红的缎面,让她看了,说这本应该是她的。还有几盒成色古朴的首饰,说她戴上应该更端庄。

  可如今,身不由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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