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云松令(4 / 5)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祝听寒轻轻抽气,扯了扯嫂嫂的衣袖,说这么重的话做什么。

  “你!”祝文宇转身,看了眼一边的听寒,随后气哄哄指着她,“你就料定我没本事治平?就一定会出事?!你可有瞧见被堵城外的那群逃荒的难民,没人愿意去,他们就只能病死,饿死,被官兵打死。你所见所得皆是满目锦绣琳琅,可有想过他们的悲酸处境。”

  祝听寒有些惊讶,一向只知玩乐,没个正形的哥哥,也会体恤百姓,为民生之苦而愁容满面。

  他用力拂了拂衣袖:“不管你怎么说,此事我已下定决心,非去不可。”

  “去个屁。”门外传来父亲洪亮的声音。

  祝暨一身朝服未褪,满脸凝重正色,走近时,一直盯着祝听寒看,让她一头雾水。随后他走到祝文宇身前,扬手将手里的折子甩到他身上:

  “从前不务正业,现在想做事,先想想自己有没有本事。”

  祝文宇低头一看,丢在地上的正是他瞒着父亲上递的自荐书。

  未容他有机会争辩,父亲便压着他一顿严赤。父亲说,抗疫大任事关民生,不可含糊,能做得好不说,若是没做好,祝家就可能就会沦为朝野笑谈。再者哥哥若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嫡出这一脉就断后了不成,总之,在嫂嫂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之前,此等危险繁重的事,他想也不要想。

  祝文宇几乎被贬到一文不值,好似他的远大抱负统统是天真的妄想,左想右看,都不如继续做他的风流公子,最终他无话可说,转身失落离去。

  祝听寒夜里要去夫家,短暂了安抚了母亲和嫂子过后,在后院找到了哥哥。

  他闭着眼倚在锦榻上,架在膝上的手里提着一壶酒,边上零零散散倒着几个酒瓶,看样子,他已有些醉态。

  祝听寒走过去,将他手里的酒瓶拿下,如此珍贵的桃夭酒,他竟用来浇愁,实在是浪费。

  祝文宇睁开眼,见来人是她,哼一声:“你也是来嘲笑哥哥的?”

  祝听寒抿了抿唇,在他身边坐下。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