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玫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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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算了,其实还蛮噁心的。」

  他收起开玩笑声音,手又缩回去,或许是怕我太粗鲁,没见过逗人的人先后悔的,台湾人都这样子?

  「我不怕。」

  战战兢兢解开他右手绷带,皮肤没几处是完整,严重的地方连肉都缺损,血跡妆点出恐怖,看久还真会反胃。

  我不禁摀嘴,他缓缓叹了好大一口气,温暖在我脸侧散开,血腥气息更加重。

  「别用了,分我点药我回去自己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

  看着桌上留下斑斑血跡,他还能这样泰然,明明双手都烂到骨子里的。

  「两手都受伤怎么擦?我说会做就会做,别看不起人。」

  说自然比做简单许多,我拿着棉棒沾上药膏,迟迟无法下手,这药我自己光擦个小割伤都要掉泪,有用是有用,但要那样痛,慢点好也无妨,想了许久才在伤势轻点的破皮处薄薄上药,源立虽皱起眉也没喊疼。

  「我要擦这里囉,忍忍。」

  长痛不如短痛,我换上新棉棒、挖起一大堆药膏,全抹上手背那个又深又大的窟窿,源立倒抽一口气,没擦药的手紧握拳,我光看就要痛昏,他手却连半分都没有移动。

  真的是胆小,我没什么意愿再弄下去,另一手随便点点就交差,绷带也缠得乱糟糟,好不容易能打结他又说绑太紧。

  「好了。」

  「谢谢,我先回去了。」

  他隔着绷带摸摸手背,很珍惜的浅笑,站起要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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