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雾里 第68节(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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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心在冒汗,思想是麻痹的,耳边光听着叮铃铛啦的长短的镊子碰撞的声音,整个人就能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觉得自己非常不可思议,从前害怕看牙医的人,居然主动一个人来拔牙了。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啧了一声,说她的智齿长得怎么如此畸形,而后他拿起那让人脊背发凉的镊子和刀具,问到,“小姑娘,忍着点,我开始了?”

  陈粥颤抖地点点头。

  她狠心一闭眼,对她来说不亚于一场小手术的拔牙在麻药失效中开始了。

  疼,真疼。

  她想起那天晚上,沈方易拢着她的颌角,温柔地责备她,她怎么就不敢去拔牙,这么讳疾忌医,要是他不在她身边,她要怎么熬过这种隐隐作痛。

  她从来就知道,没有他在自己身边,她熬不过。

  漫长的恐惧和疼痛结束后,她捂着被凿出半个洞才能拔出来的象征人类智慧的智齿失神地想: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像沈方易一样,用冰凉的手给她捂腮帮子止疼了。

  她那颗折磨她许久的、畸形的,沈方易所说的,象征着独当一面的能力,完整又丰富的人格的智齿,终于拔了。

  作者有话说: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时常感觉你在耳后的呼吸,却未曾感觉你在心口的鼻息。”——张震岳《思念是一种病》

  “传说这首歌的诞生是因为一个21岁的姑娘。”——这句话仅为文中角色感知,不代表作者立场,作者本人也不对该绯闻真假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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