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 第3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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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绣呆了半晌,身子一软,瘫坐在地,心仿佛被极锋利的薄刀划了一下,须臾才流出血来,眼泪也跟着溢出。

  桑重漫无目的地乘风遨游,心里有些担忧,又想她找不到我,自会回掬月教,有什么好担忧的。

  阿绣拭干泪,收了经书,外面罩了件宽大的鹤氅,走出来向戚慎修告辞。

  戚慎修看不出她小腹的变化,只见她眼皮红肿,分明哭过,便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桑长老呢?”

  阿绣凄然道:“方才拌了两句嘴,他赌气走了,奴正要去寻他。”

  戚慎修心道:这个桑重,好大的气性,拌个嘴便把怀孕的相好丢在这里,真不是个东西。口中劝道:“姑娘怀着身孕,又受了伤,且在这里等等罢。我看桑长老是很疼姑娘的,气消了,便回来了。”

  阿绣坚持要去找,戚慎修拦不住,只好让她去了。

  阿绣来到山市的瘦溪茶楼,楼上楼下倒是有几个客人,她一一看过去,都不是桑重。又去清都派问,都说他没回来。

  阿绣在珠尘院等了一夜,心知桑重气头上,不愿见自己,有意躲着,便研墨援笔,在花笺上写了首酸诗,表达自己愧疚无极,对他思念得紧,又滴了两滴泪,将字迹晕开些,压在水晶镇纸下,恹恹地离开了。

  回到掬月教,阿绣立在摘星阁门前,手臂似有千斤重,欲敲门却抬不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身后响起钟晚晴的声音。

  阿绣转过身,羞愧地看她一眼,低头嗫嚅道:“昨日我和桑郎去青城山找戚慎修,遇上了蓬莱的人,经书被他们抢走了两卷半,我亦被他们打伤。假孕一事败露,桑郎赌气离开,不知所踪。”

  钟晚晴沉默片刻,走上前,轻抚她微弓的脊背,道:“凡事总有意外,不怪你。男人么,当女人是工具时便理所当然,被女人当工具时便受不了。都这样,你莫往心里去,身上怎样?伤得重不重?”

  阿绣摇头,泪如雨下,本来觉得自己不对,这时又委屈起来,呜呜咽咽道:“挨千刀的臭道士,还说什么有没有孩子都很在意我,如今没了孩子,便翻脸不认人了。”

  钟晚晴搂着她,一起将桑重骂得狗血淋头,她才止住泪,道:“那经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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