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灯 第75节(5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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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觉时,我总是闭着眼,失眠到天亮。

  钢筋、红砖砸在腿上,钻心刺骨的疼。

  养伤那段日子,我无法下床,护工替我清洗身体,总是粗鲁地摸过我的胸膛,随意落到任何位置。

  我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躺在床上拿尿盆接,护工毫不顾忌我的隐私,赤/裸的目光看遍我的全身,甚至有意抚/摸我。

  我强忍着恶心,无视她的打量,告知自己是在接受惩罚,不是享受,我这样羞辱地度过三个月。

  前一年,新伤、旧伤几乎没好过。

  我彻夜彻夜失眠,每次梦到珍珍,场景都是她血肉模糊地追问我:“为什么是我死,不是你死?”

  我几度撑不下去,却又苟且偷安,试想活着出去的场景。

  令我心理防线崩塌的一次是有天晚上,我对床的秃顶男人,居然钻进我的被子,趁我腿脚不便想要侵/犯我。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那天晚上,我浑身都在颤抖,气得差点将人打死。

  后来的几个月,我每每想起这事,都反胃想吐。

  我曾有过几次轻/生的想法,我曾在墙角找到一根上锈的钉子,晚上,我握着钉子,一次又一次地插/进我的手腕。

  钉子划过一条又一条血痕,我已经麻木,并未感觉到痛意。

  直到旁边的人闻到我身上浓郁的血腥味,疯狂叫狱警,我才捡回一条命。

  那次之后,里面特意给我安排了心理医生。他每次提及那些我不愿触碰的场景,我就头痛欲裂,只有撞墙让自己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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