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与荆棘 第50节(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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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两步,三步。

  廖维鸣朝温梦走过来,握住了她的腕子。

  他不再沉默,而是低声开口:“现在不走,以后就不能走了,你要想清楚。”

  有么一瞬的安静。

  之后温梦轻轻地“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她就被对方从吊椅上拉起来,推进了蓬松的被子中。廖维鸣的动作热切而急迫,谈不上多么温柔。吻太烫了,让人心尖和脚趾同时绷紧,再也无法放松。

  织物从来都是多余的。

  如同波提切利画的那样,雪白的维纳斯自泡沫中诞生,赤|裸地立在贝壳上,浓密的发披散着。她理应被艳羡、理应被赞叹,因为美是这个世界赠予人类最好的礼物,是不生不灭的永恒。

  急促的呼吸、起伏的曲线,在此时全都成了画作。

  廖维鸣在用指尖、用吻去描摹,从女人唇边艳艳的痣开始,一点点、一寸寸,缓慢但坚定地向下移动。

  浴巾滑落,分别以来的不安与空洞都被填补上了。

  雪白的被单、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灵魂。密闭的空间里极度缺乏色彩,于是所有的颜色都涌向了偾张的血脉。红得纯正、红得刺目,不含一点杂质。

  时间被感官扭曲,蜷缩在一刻不停的刺激里。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一天。浓重的红终于褪去,时间开始继续流动,一切缓缓舒展开,成了松软的一团。

  温梦从廖维鸣的拥抱中跌落,仰面倒在枕头上,剧烈地喘息起来。整个人因为缺氧而眼前发黑,特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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