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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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吃早饭时,王涉问白川,她拍这种东西是要干什么。

  白川说,不干什么,有人活着,就有人记录。

  王涉说,这都不是新鲜事儿。

  白川说,不是新鲜事儿,就更需要一遍一遍地有人拍。

  她又说,你以为全中国的女人都能像我和ZT这样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吗?你以为片子里的女人是少数?那个翠翠说的话你听了吗?女人看待性能像你们男人一样简单吗?这个社会一直在教女人什么东西?你以为和你睡过的女人都只把性当作性吗?她们里面有没有可能有另一个“翠翠”?

  王涉想让白川闭上嘴。

  她假设性的话语和她的纪录片一样,令他窒息。

  ……

  巡演结束后一个月,王涉去了一趟医院。医生为他做了系统全面的检查,然后表示他的生理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并且建议他转诊去心理科。王涉只看了一次心理医生,那次过程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抗拒心理,此后再没去过。

  给那个女性慈善机构捐出第一笔钱时,王涉没考虑过自己的动机。他拒绝剖析自己的心态,他宁可永远不去想为什么。

  像他这种人,配谈女性困境吗?配做女性慈善吗?

  ……

  遇到童吟,允许她将他工具化,供她满足生理欲望,让她发泄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满足,王涉同样拒绝剖析自己是什么心态,他抗拒理解深层的自己。

  高烧的梦中,王涉把怀中的童吟抱紧。他说:“你知不知道,我对你从来不是公益。”

  这话在王涉自己听来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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