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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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他离开梁京前,在她墓前许诺地一般。

  大夫说他大限将至。

  他却笑了。

  西崖关口,他心下絮叨着早就烂熟的话,也不知那边的人能不能听见。

  从前他不信佛,后来信了;从前他不信鬼神,现今信了。

  偌大的魏国,在那十二年,闵危走过每一个州县,写下每一封信,里面是各地的风物趣事。回京后,再烧与她。

  是在见他人这样告知死去的亲人,他也学着这样做。

  但今后,他不必如此做了。

  半夜,甘泉宫中。

  闵危躺在榻上,如同腐朽的木,正被心口一阵阵的剧痛啄空。他呼吸将窒,却没唤守寝的袁才。

  缓慢地回顾这一生,该算的是功成名就,大抵能被世人称羡。

  一如当时之愿。

  曾经他被践踏鄙夷,被利用诓骗。但在将这皇权捏在手中时,他望着底下跪拜的臣子,无人敢置喙他的决议,也无人敢妄论他的出身来历,却无任何喜悦可言,只余疲惫无力。

  是因尚有缺憾吗?他迷惘地想。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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