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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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了她这么多事,已经无所谓了。找不找人无所谓。”

  “对,不找了,你等。你相信她会因为哨牙佺出狱,再次出现。”

  汤卓良沉默一阵,说:“如果有一个同你分分合合三年的女朋友,在她消失之后,你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会怎么做?”

  凯文说:“我同Sammy离婚,才知道很多事。她讨厌我乱丢袜子,烟灰缸放满也不倒掉,讨厌我一接到电话就要走,连纪念日晚餐都不能陪她吃完。她还讨厌我讲‘陪’字,她觉得不该是我陪她,而是两个人享受某些事。生活就是这样咯,脱离习以为常的状态,才发觉事情原来不是记忆里那样。”

  *

  傍晚,死亡鉴定出来了。哨牙佺的确吸食了不少□□,但真正的死因是窒息导致,死于凌晨一点左右。

  讨论会议上汤卓良一语不发,凯文让他别想太多,先找出当时和哨牙佺在一起的女人。

  汤卓良驱车直奔“玉春堂”。听起来像吹嘘百年字号的茶馆的名字,实际是一间开在旺角太子的爵士乐酒吧,闹中之静处。

  “阿Sir,‘迈得豪斯’的事你该问‘迈得豪斯’的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哪知道他们的事。”吧女温蒂拿来一杯苦艾酒,在玻璃杯面的银匙上引燃幽蓝的火苗。

  汤卓良看着那火舌,笑说:“哨牙佺常常来‘玉春堂’,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吧?”

  “我们做生意的,来来往往那么多男人,哪能各个都记在心上。”

  汤卓良侧过脸去看着温蒂,“是他做你的生意才对。”

  温蒂不语,笑容却有些挂不住。认识温蒂而没有与温蒂上过床的男人很少。她同哨牙佺上床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瘾。她是瘾君子。

  视线交锋,温蒂最终败下阵来,说:“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汤卓良还是看着她,似笑非笑,“不如把你的号码留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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