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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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想犄住大牛!”王宁儿恍然大悟的说。

  “是的,它想犄住大牛,它在和大牛较劲!”王宁儿的话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于是一种新的舆论又在贤达镇传开了。

  于此同时,这大桥也在进行着修修补补。而且,没过多久,人们发现这桥不再晃了。

  “这牛顶住了大牛!”人们更是极具联想的这么说。

  大结局

  然而过了一个月,这桥又开始摇晃了。官方和建筑方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陈寿宜找了人对桥进行全方位的维修,同时还预计大张旗鼓的请人来禳治。

  王天师张天师在贤达镇很有名,但份量却是不够的,他们这次请了全省最出名的巫师。据说这巫师最长于驱河鬼。冬月冬这一天,那巫师郑重其事的就开始到河边驱鬼了。镇上的人都打算却看的,而这位名巫师却告诫众人必须回避,于是镇上就设了警戒线,人们只得远远的看,能有资格近看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已。远远的只见那天江边设着香案,焚着三柱高香,那巫师峨冠道袍,先是手捧竹简,照着上面的文字念念有词,——据人们后来打听得来的消息,那念诵的是唐朝的柳河东写的古文《哀溺文》。巫师念诵之后就持桃木剑在空中或刺或劈,嘴里念的乃是《驱阴文》,内容含糊不清,在场的人都是半懂不懂。这之后巫师便用桃木画符,或焚或投江,礼毕收工了。

  陈寿辉和陈寿宜都是有幸在旁观礼的人,从始至终都神色肃静,不敢有任何不诚之举,待到礼毕之后慌忙上前询问驱鬼的成效。那名巫师只闭目不语。过了半晌,二人又问,那巫师才开目说道:“桥基下面有四鬼,抱柱摇晃桥体,如今已经被驱离;只是这桥中的鬼,层层禁锢,进退无路,法力也无法到达。”

  陈寿辉和陈寿宜闻言都大惊。巫师沉思半晌,道:“倒也无妨。此鬼不能驱赶,但能镇压,我施两道符,贴在桥上,我早晚作法,当能镇住。”

  于是大家讨得灵符,裱好贴在桥的两面,谢过巫师钱银,摆酒饯行。因为巫师以后也要早晚作法,约定每月支付酬谢,不在话下。

  或许巫术也有不能通达的地方,这桥好了半年,又开始摇晃,于是只有再次去维修。这桥的当事人们恐怕巫师懈怠,专程登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说,并加倍奉上钱银,也不在话下。

  桥于是又平安了三五年。

  五年之后,贤达镇算命柯瞎子病死了。据说在他临死之前有一个后生再三向他拜师,柯瞎死活不收。那后生竟然长跪于地,说:“爷爷您不敢收我,我就长跪不起了。”柯瞎子于是就劝他说:“我之所以一辈子以算命为业,实在是因为自幼眼瞎,为了讨生活不得已才这么做的。你这后生好胳膊好手的,为什么要来端这个饭碗?”那后生就申诉说:“爷爷您说陈太公寿命将过百,于是陈太公几次死而复活,现在已命近九十还身康体健;您说陈太公的儿子不是升官就是发财,现今陈寿辉从镇长而到书记,从书记而到副县长,陈寿宜已以省城开了大的公司;您说毕凤鸣三十六岁有事,果然有事,您给他禳治之后又果然无事,您算命禳灾从来都这么灵验,实在是一门绝学,如何能让这门学问在百年之后长眠于地下?”柯瞎子就笑道:“我因为眼睛瞎的缘故才更加善于观察人,再加上我这人长期能巧发奇中,巧而说中了而已,哪里是什么本事?”那后生依然不信,非要拜师。不久柯瞎子病逝,那后生终于没有如愿。

  正所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又过了十数年,陈太公已然过了一百岁的生日。这一年人的冬月冬,依然能够拄着拐杖走路的陈太公独自一人来到了镇口。镇口耸立着一块已经立了十余年的断碑,还有一个破败的牌坊。通往陈家祠堂的路,依然是荒草萋萋,难堪行走。

  陈太公在镇口伫立良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徐徐向河边走去。路经王大拿棺材铺的时候,王大拿依然热情的出来和他打招呼,邀他进去喝茶,他冲王大拿点了点头,脚下不停的走了。路经赵老四茶馆的时候,也依然听见有人在里面议论着什么,有人在大声和说,也有人在大声的笑。而陈太公依然无所用心,脚下不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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