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牌记 第67节(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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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丑。”

  他不喜欢这类观赏型犬,花里胡哨还娇惯,爱掉毛不说,“眼睛占了半个脸盘子大。”

  到此,梁昭忍无可忍,抱起彭彭起身对峙,“她牙口很好的!”

  某人似笑非笑地浮浮眉,“有你好吗?”都被人咬过了,还去怕什么狗?

  话不投机半句多。梁昭横他一眼,兀自抱狗走了。走得太急,忘了伞还在他手里。

  熟褐色的伞,衬着人,在雨下亭亭如盖。

  *

  老谭当年出事的时候,凶手家属要求过见见母女,但梁昭没肯,她连父亲的遗容都没敢目睹。

  还是梁女士告诉她,你父亲于弥留之际把身上可用的器官都捐赠了。

  他没有辜负从医路上最初的本心,没有辜负向无数位大体老师的致意,化作了光与尘,长留人间世。

  凶手仅剩的直系亲属,老父亲并年迈的奶奶,两个老态龙钟的人,互相搀扶着,才见到母女就忙不迭跪下来。说这么多年的夙愿终得始终了,儿子行凶后,老母亲和爷爷相继去世,临终前无法瞑目的,也就是欠这一句对不起。

  即便徒然,即便于事无补,可也能引渡,渡两个破碎家庭于苦海无边里的难。

  梁瑛扶二人起,两厢哭作一团。

  梁昭在边上也无声落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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