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牌记 第65节(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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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怕谁?遥遥伸舌头,同他嘚啵,

  略略略!

  顾岐安:“这舌头割下来能切个两盘。”

  奚落完,就在哄笑里抬身起,去张罗司机开车过来了。大家笑不迭老二,“好钢口呀,跟病人也这么说话?那岂不是月月收到投诉!”

  遥遥嗐声跺脚,又恼又不甘心,“顾岐安你是狗!那么大了还和我一般计较,活该跑了老婆!

  狗贼!”

  *

  几个青壮年先走。爷爷留下多待两天,等放晴还得让秋妈陪着去古村落和黄山东海转转。

  车子匀到后来空出一辆,因为兄弟俩中午都沾了酒,不能开,二人坐一辆回去。顾岐安上车的时候奇怪,问大哥,“嫂子为何不跟你坐?吵架了?”

  “跟我闹呢,说就是我发癫把小宝带到乡下来,蚊虫多不卫生,害他发水痘。”大嫂毕竟外国人,许多入乡随俗的东西不懂,再加上,和岐章定好的八月回国日期又被他一推再推,她难免有怨。

  她始终是看不惯这一家人的。遑论去体恤丈夫叶落归根的心理。

  一个家本位,一个个体主义,拌起嘴来也是鸡同鸭讲。

  大嫂会的中文不多,只从秋妈那里听来句俏皮话: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

  她认为形容夫家再合适不过,也回回都质问岐章,“你觉得他们对你好吗?我不见得,至少在我们国家,健康的亲缘关系不该是这样。”

  罢了。岐章索性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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