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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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丫头答:“吃了药,没一会儿便睡了,只还是出冷汗。”

  陆赜心想,她同自己说话时何曾这样温柔过呢,听她吩咐丫头的声音更是柔和:“你们下去吧,这里我来看着就是。”

  丫头们小声答了是,一面悄声出去了。

  陆赜心道,这倒好,无关紧要的人都走了,只剩两个人,虚掩着双眸,一时犹豫要不要醒过来,便见秦舒伸手来解自己的衣带,不自觉去捉她的素手。

  秦舒知道他没睡着,也知道他是疼得睡不着,道:“你身上都是血,我拿了热水给你擦一擦。要是实在睡不着,我陪你说会儿话,如何?”

  陆赜只摇头:“我要说的话,你必定不想听,只觉得厌烦罢了。”

  秦舒拿了剪子把那带血的中衣剪断,褪了下来,又浸了帕子去去擦他身上的血,见即便是那只完好的右手,也有些许乌青。

  她自觉手上已经很轻了,但是也听得陆赜疼得闷哼出声,一面同他说话:“怎么好好的马突然发狂起来?你那时候怎么也在?”

  陆赜这时候哪里想听的是这些呢,不肯回答。

  秦舒撇他一眼,不再问了,擦干净了又取了干净的亵衣来给他换上,叮嘱他:“晚上珩儿来了,你好好跟他说,他年纪小,却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你从前做的不该,是该自己对他说的。趁此机会,解了他的心结。”

  老子对儿子认错,便是此时此刻的陆赜也觉得荒谬,只是秦舒冷冰冰待自己这许久,好容易肯俯就自己,不情不愿地嗯嗯两声。

  晚间秦舒正喂他吃粥,便见秦嬷嬷领着珩哥儿来了。他叫吓住了,睡了一觉,脸色才好些,恭恭敬敬行了礼,又对陆赜道:“儿子不孝,叫父亲受此重伤。”

  秦舒含笑望着陆赜,拉了拉他的衣袖,这才听他道:“我对珩儿有话说,你先出去吧。”

  秦舒是不大放心的,只怕他并不好好说话,也知道他难为情,有旁人在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只好绕过山水四季屏风往外间来。

  左边的一间房是陆赜日常办公文墨之处,秦舒从阁里随手抽了一副画卷展开,见是那日抱了循姐儿在廊下,含笑回眉唤他的一幕,那神情又慈悲又柔和,叫秦舒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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