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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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限于伤口林笙不能动弹半分,只能动着那被廖慕阳握紧了手稍稍用力,轻握住了那头一次不再温热、反是发冷的手,像是别无他法下最大努力的无声安慰。

  沉哑的颤哽、无声的安慰跨过漫长的黑夜,直达那泛起白光散去雾蒙的清晨。

  天,彻底亮了。

  -

  今晚进医院的两人一死、一伤。

  八楼的高度像是解脱般地一跃而下,被送上救护车不过三分钟就彻底失去了生命体征。

  尸体因为最后的抢救无效照着规章制度被送进了医院的太平间,仇森和路捷赶到医院,在尸体领取处等了一晚,等到了天亮才终于看见有人来领尸。

  打着哈欠的人满脸不耐嫌晦气般的把尸体拎了走,两人站在一旁只能这么看着。

  不是亲属没有资格领取尸体,即便是仇森这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再想最后帮这小破孩一把都因为这血缘而不能。

  而那所谓有血缘的亲人,也不过看在了大笔钱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的将人送去火化、安葬,毕竟祁野唯一的直系亲属已经因为昨天那轰动的一幕被警察局找上门了。

  仇森和路捷看着被推出的尸体,一路不远不近地跟到了医院的后门,再看着尸体被殡仪馆的车送走,一路无言。

  仇森站在后门,就这么僵站了很久,直到殡仪馆的车已经走远的连尾气都再看不见,他才点点脚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向身旁的路捷说道一句。

  “有带烟吗?”

  仇森已经戒烟很久了。

  一根破例的烟,带着那口口吐出消散在空气中的茫白,是一个十九岁的生命在这个明媚又冰冷的世界里遇见的为数不多的、还鲜活的真心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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