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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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洛阳,沿途村庄人迹罕见,官道上挤满的难民比来时更多,因而他们这次速度较慢,足足用了一个多月才回到洛阳。

  岳甯回到奉月教就抱着那坛骨灰独自走了,岳甯自己挖了个坑把骨灰埋入土里,她举起一坛酒浇在碑前,对着墓碑自言自语道:

  “那天你送我镯子,我本想回来就为你铸一把剑,哪想再见阴阳相隔,如今你也用不上了。”

  天色将晚,岳甯没有回兰汀院,而是去了蹇鸿舟生前居住的院子。院子清冷两个月,落叶无人清扫,桌上的瓷杯已积了灰。

  岳甯在这略有狭小的屋里四处走动,她拿起他床头的书随意翻翻,目光一顿,落在蹇鸿舟潦草的字迹上,那一页写的全是岳甯的名字。也不知是几时写的,字迹有些狂乱,似愤恨,又似无奈,岳甯低笑道:“好书被你糟蹋了。”笑过后心有涩意,她放下那本书,拿起旁边的两支箫,一支是蹇鸿舟的白玉箫,另一支就是当时他赠她,又被她退回去的紫竹箫。

  岳甯觉得自己并不如何伤心,只是心头空落落的,极不习惯,总觉得他在身边还未离去,仿佛她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他坐在门前石阶上,听春雨滴落屋檐,看门外细雨潇潇,低头抚弄手上那支玉箫,月下箫声奏出一曲天涯。枝头树叶婆娑,岳甯再回神,寂寥的院子只有明月皎夜光,冷冷清清,才惊觉已是吹箫人去玉楼空。

  她在这里坐到半夜,回到兰汀院时卧房的灯还未熄灭,她小心的推门进去,帘影微曳,灯影绰绰,萧珩穿着一件里衣,伏在书案睡着了。

  她刚撩起珠帘,他就睡意朦胧抬起头,鼻音微重道:“你回来了。”他也不问岳甯去了哪里,继续道:“我刚才烧了一桶热水,现在应该还温着。”

  萧珩起身去浴房端一盆热水过来,回来时岳甯散了发,青丝如瀑垂至腰间,桌上放了两支箫,他心里登时极不舒服,却觉得自己再嫉妒一个死人也太小气了些,以后伴在岳甯身边的是自己,不是已经葬身西月岛的蹇鸿舟。

  他细心嘱咐道:“明天是你接任教主的大典,要早点休息。”

  他半跪在自己身前拧着湿帕,灯影下他眉眼柔和,岳甯心中猛然一动,方才空落落的一处渐渐充盈。她目光格外灼热,哪怕萧珩想装看不见都难,他双颊微红,讷讷道:“怎么这样看我……”

  “你不喜欢我这样看你吗?”

  萧珩瞧着岳甯的眼睛,如实道:“喜欢……”

  他扬起头,看着岳甯脱下件件衣衫,呼吸从放轻到渐渐凝住,岳甯看这人竟在原地看痴了,躺在床上单手支头道:“傻愣着作甚?还不快到床上来。”

  萧珩丢掉帕子刚坐上床边,立时就被岳甯压在身下,他着迷的看着身上的人,主动仰头去亲她,想起那声惨叫犹有不安,可和岳甯紧密相贴的喜悦,温柔的唇舌追逐,竟叫他有丝丝诡秘的庆幸,庆幸阿甯是他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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