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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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我们再次回到那个案发的晚上。在这一点上,我们不能完全确定。我们不知道那天晚上沃尔特·费恩做过什么,我也不觉得我们有可能查得出来。不过,他符合马普尔小姐说的‘在现场’的条件,因为他住的房子就在步行两三分钟的路程开外。他可以推说因为头疼要早点儿睡觉,也可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工作——就是这类的借口吧。我们推定的凶手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做,而且我认为在那三个人里,他是最有可能在收拾手提箱上犯错的一个。对于女人们穿戴什么,他了解不多,所以没办法做好。”

  “是很怪异,”格温达说,“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他就像是一幢关上了百叶窗的房子……我甚至还想象着……有人死在那幢房子里。”

  她看看马普尔小姐。

  “你觉得我这样很蠢吧?”她问。

  “不,亲爱的。我觉得你也许是对的。”

  “那么,现在,”格温达说,“我们来说说阿弗利克。阿弗利克的旅行社。杰基·阿弗利克总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第一个对他不利的证据是,肯尼迪医生相信他有初期的被迫害妄想症。这就是说——他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正常人。他跟我们说了自己和海伦的事,不过我们现在可以认同,那通篇都是谎话。他并没有仅仅把她当做一个可爱的孩子——他疯狂、热烈地爱上了她。可是她却没有爱上他。她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乐子罢了。正如马普尔小姐所说,她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女孩。”

  “不,亲爱的,我可没那么说过。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哦,是个女色情狂,要是你更喜欢这个术语的话。不管怎么说,她和杰基·阿弗利克有了恋情,然后又想甩了他。他不想被甩。她哥哥帮她摆脱了他,可杰基·阿弗利克从未原谅或者遗忘她。他丢掉了工作——他自己说,是被沃尔特·费恩陷害了。这明显就是被迫害妄想症的症状。”

  “没错,”贾尔斯表示赞同,“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真是这样,这又是不利于费恩的一条证据——相当有价值的一条。”

  格温达继续说:

  “海伦出了国,而他也离开了迪尔茅斯。可是,他从未忘记她。等她回到迪尔茅斯,结了婚,他又来了,来拜访她。最开始,他说他来过一次,可是后来他又承认他来过不止一次。还有,哦,贾尔斯,你不记得了吗?伊迪丝·佩吉特曾经说过‘咱们那位开豪华汽车的神秘人’,你看,他来得太频繁了,仆人们都议论了。可是海伦想尽办法安排,不留他吃饭——为了不让他见到凯尔文。说不定她是害怕他。说不定——”

  贾尔斯打断了她:

  “反过来也说得通。假设海伦爱上了他——她的初恋,假定她一直爱着他。也许他们之间有了恋情,而她没让别人知道。也许他想让海伦跟他私奔,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厌倦了他,不想走,于是……于是……他就杀了她,并做了其他的一切。莉莉在写给肯尼迪医生的信里说过,那天晚上,屋外停了一辆时髦的汽车。那就是杰基·阿弗利克的车。杰基·阿弗利克也‘在现场’。

  “这只是假设,”贾尔斯接着说,“但在我看来,是合情合理的假设。不过,我们还得把海伦的信纳入案情重现。我一直绞尽脑汁地思考,她是在哪种‘条件’下——这是马普尔小姐的说法——被诱导着写下了那些信。在我看来,这些信要想能解释得通,我们就得先承认她的确是有一个情人,而且打算和他私奔。我们再来考察一下我们的三个嫌疑人。先说厄斯金。假如说,他依然不准备离开自己的妻子,也不准备破坏自己的家庭,但海伦却同意离开凯尔文·哈利迪,去一个厄斯金可以不时过来与她在一起的地方。这样,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打消厄斯金夫人的疑心,于是海伦写了两封信,隔一段时间寄到她哥哥的手里,看起来像是她已经跟什么人逃到国外去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一直非常隐秘,而这个推测十分符合这一情况。”

  “可如果她正要为了他而离开自己的丈夫,他还有什么理由去杀她呢?”格温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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