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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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曼:我希望自己有这个本事。在写作《乌有乡》时,有一件事是我最得意的:我能让我笔下的伦敦现出某种魔力(对某些读者而言)。有些读了那本书、又头一次去伦敦的读者告诉我:看到真正的伦敦时,他们觉得它的种种名胜背后隐藏着什么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他们觉得这种感觉很棒。我自然想在《美国众神》中再使上这一招。还有,我想尽量避免人人皆知的地方,所以纽约只有短短的一幕,还有一幕背景设在洛杉矶。除此之外,《美国众神》中的所有事件都发生在纽约人、洛杉矶人所谓“只有坐飞机才会经过的地方”。有的读者恭维我,说我实在了不起,竟能想像出山崖石屋这种地方。其实,山崖石屋是真实存在的。我在这里那里作了些小改动,以配合情节,但其他的一切,从那个地方本身到它里面的种种怪事,都是真实存在的。

  记者:能不能请你谈谈这本书里的几个人物。先说影子吧。这个人物可以从几个层面来分析。他首先让人联想起耶稣基督,比如他的自我牺牲,钉在树上的三天,死而复生,获得救赎,等等。但同时,他的经历也是一个人寻找自我、发现自己是谁的历程。你是怎么塑造这个人物的?受了打斗片明星的启发?对不起,开个玩笑。

  盖曼:我不能作人物分析,尽管我很想彻底分析一番,非常想。但不能。这么做就破坏规则了。不过我可以说说我是怎么写这个人物的。写作这个人物时,我觉得他很难把握。你刚才说过,他的某些层面很像耶稣基督,有的评论家肯定会这么说:“典型的英雄崛起之路。”但是,这并非我的本意。写作这个人物让我得到了很大的乐趣,我喜欢写这么一个人物。从前写小说的时候,我时常想起C·S·刘易斯的一句话:怪事发生在怪人身上,未免有点怪得太过分了。写《睡魔》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想法,但写《美国众神》时,我很想摆脱这种做法。我觉得,只要深入一个人的内心,你就会发现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怪异的。

  记者:嗯,这倒是真的。

  盖曼:所以我想,我要仅仅写出某些事件发生在某个人身上,它们又是如何改变了他。写这个人物时,有一个地方让我觉得相当棘手,就是他的名字。

  记者:这个名字非常好。他确实有点像个影子,同时又像一面镜子,能够反映出他身边的人的各种不同侧面。

  盖曼:正是。我有一个朋友,她给我写了封信,信上说“我不喜欢影子,更喜欢影子所假扮的迈克·安塞尔。为什么不干脆把影子写成迈克·安塞尔呢?”影子这个人物有一点非常怪。只要不跟别人在一起,他就没有自我。和别人在一起时,他才拥有自我,或者干脆像镜子一样模仿别人的自我。连说话都是这样。

  我自己也很喜欢他模仿别人的时候。假冒别人搞诈骗,真是有意思极了。记者:这本书里涉及了不少骗局,有些经典骗局简直成了我们文化传统的一部分。盖曼:其实整部书所写的都是一个大骗局。正因为这样,我才说《美国众神》可以视为一部悬疑小说。我觉得写这种骗局很来劲。在观众意识到之前,把球藏进茶杯,到时候一揭开!写这本书有个最困难的地方:只要不看完,你永远猜不出这个骗局到底是怎么回事。做到这一点才够酷!

  书评:名家名刊精短评介

  机锋叠出,幽默风趣,间以惊悚,而且移步换景,不断发展,始终紧紧抓住读者的心。《美国众神》中充斥着神异和魔幻场景,每一个人,只要他曾经思索过世界为什么是这个样子、而不是它理应的样子,都会被这部作品的魅力攫住。这是一部强有力的小说,一方面使读者不忍释卷,另一方面,它又迫使读者不断停下来,惊叹一声:“哇!”

  ——《今日美国》

  让读者一口气读下去、无法放弃的作品。

  ——《华盛顿邮报》

  盖曼有一枝无比灵活的笔,最善于以神话撩拨、刺激读者,是杰出、风趣的说书人。

  ——《纽约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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