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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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不想再劳驾你讲下去了,”伯利先生说,“提起这些事情你们会很难过的,而且……我们知道,我们对这种事情是再熟悉不过了。”)

  人口爆炸所带来的灾难也后患无穷,这种灾难来势凶猛,不可阻挡。接踵而来的是一场波及全球的战争,战争摧毁了脆弱的金融体制,经济结构到了已经完全瘫痪的地步。连续的内战和不成熟的革命尝试导致了许多社会组织的解体和崩溃瓦解,而连续多年的自然灾害又造成了粮食等社会物资的严重缺乏,百姓的生活穷困潦倒、叫苦连天。那些剥削成性的冒险家们却愚蠢透顶,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都发生什么事情,继续蒙骗,欺诈百姓,镇压百姓的集会游行示威活动。他们就像黄蜂一样,虽然身体被砍断了,但是嘴却在不停地拼命地吸吮着蜜液。人们不再愿意投靠乌托邦,而是想方设法摆脱乌托邦,生产几乎等于零,积累起来的财富也耗尽了,人们的创造生产热情被强制性的借贷关系,再如上有大批的高利货者的存在、家庭成员之间的脱离关系给熄灭了。

  乌托邦社会的发展速度从一日千里到停滞不前。世界上许多乐趣和幸福都被贪婪的金融冒险家和投机商剥夺了。科学被商业化,被用于追逐暴利和垄断市场,科学不再是纯粹的科学,科学之光在黑暗之中飘闪不定,最后还是熄灾了。就像新时代开始之前一样,乌托邦又回到了一个的黑暗时代………

  “这好像是对我们地球前景的一种令人沮丧的诊断,”伯利说,“太像了,迪恩·英奇对这些会是多么感兴趣啊!”

  “对他这样的异教徒来说,毫无疑问,他对这类问题肯定非常感兴趣,”阿莫顿神父说道。巴恩斯但波尔对这些评价尽管感到挺恼火,但他还是急于听下去。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厄斯莱德。

  4

  后来发生的事情,巴恩斯但波尔总结为:乌托邦人彻底改变了思想观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懂得,在陈旧的社会观念下,利用科学和组织能力,人们用合法的斗争去战胜对方,就像数量不断增加的现代武器正在威胁各个国家的主权一样,将成为一个令人无法承受的危险。如果不想让历史在灾难和毁灭中结束,人们必须要有新思想、新观念。

  所有的社会都受法律。清规,戒律和祖先们缔结的原始条约所限制。古代的自主精神现在不得不在相应的力量和种族所面临的危难面前经受一次新的考验。去竞争、去占有,这一交往中的主导思想,正如一台失控的熔炉,正要吞噬它曾经驾驭的机器。一种创造性服务社会的思想必须取代它。按照这一思想要求,如果人们要想拯救社会,就必须改变自己的观念意识。曾经在几个时代前鼓舞人心的理想主义现在不仅被当作严肃的心理学哲理,而且还被看咸是最实际、最紧急的东西。在解释这些时,厄斯莱德用了一个巴恩斯但波尔感觉很熟悉的甸子,他好像在说,谁想挽救自己的生命,谁反而会失去它;谁奉献出自己的生命,谁将会得到整个世界。

  阿莫顿神父的大脑似乎在做着同样的反应,因为他突然插了一句:“你是在引用别人说过的话!”

  厄斯莱德承认,他的大脑中确实存在着一些引语,这些引语是来自在很久以前使用语言的年代一位伟大先知的诗句。

  他还准备说下去,但是,阿莫顿神父非常兴奋,不让他说下去。“这位先知是谁?”他问道,“他住在哪里?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又是怎样死的?”

  巴恩斯但波尔的脑海中马上闪现出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看上去很孤独、脸色苍白的人,在全副武装起来的卫兵包围下,被打得遍体鳞伤、鲜血直流。高墙之间狭窄的街道上站满了人,他们头顶烈日,相互拥挤、推撞。在人群的后面,一个巨大丑陋的刑具挂在那里,且不停地摆来摆去……

  “他在这个星球也是死在十字架上吗?”阿莫顿神父叫喊着,“他是不是死在十字架上?”

  这个先知,他们只知道,是很痛苦地死在乌托邦,但不是死在十字架。他受到了很大的折磨,好像是被捆在一个慢慢移动的轮子上,曝晒而死的。这个轮子是想征服他人的野蛮民族一种野蛮的刑具。他们对他施刑是因为他教义中的好善乐施这一思想激怒了那些有钱人和当权派。巴恩斯但波尔眼前出现了一个幻觉,一个人被捆在一个用作刑具的轮子上蟋曲着身子,在炽热的阳光下曝晒。这是战胜死亡的一大胜利!他的行为给外面的世界带来了和平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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