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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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

  “不好?”转眼之间,稚离的脸就冷了下来。她抬头望着舒辰,面露不快,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会有谁会苛待舒辰,那凶巴巴的样子和初见她时一模一样。

  “想你了见不到你,夜里睡得冷,没有你的怀抱可以取暖,发了噩梦,也没人叫醒我。”红烛照在温舒辰柔美的面庞上,使整个人都显得那么美好,她只静静地说,红烛摇曳,温舒辰眸子里有光,而光始终温暖着稚离内心深处最孤寂的角落。

  “醉了吧?”我替你宽衣,温舒辰抬手揉了揉稚离的面颊,心疼是在所难免的。可分明安顿过江莲,稚离的酒壶里,要盛白水才是。

  “初若灌了我好多,我酒壶里的水被她发现了,多亏了阮大哥他们掩护,我才逃回来的。”稚离嘟囔着,仰起头由着舒辰去替她解领上的盘扣,衣领处针脚乱糟糟一片,将稚离下颌线都磨得通红。

  “这衣不好穿?”温舒辰扶着稚离的下巴,皱眉触了触被磨得通红的肌肤。

  “我…我哪里知道?舒辰,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都吓死了,害怕得腿都发软,还是春棠给我推上马的呢。”稚离傻乎乎的笑,伸手环在舒辰的腰际,软软依着。

  “这有什么好吓的?”温舒辰松了稚离环在腰间的手臂,弯下身子又去解衣袍上的喜带,将腰间配的暖玉放在枕边,继续着动作。

  “一辈子就这一次,怕我搞砸了仪式,大脑空空如也,把你送进洞房的那一刻,我的魂儿也跟着你走了。”稚离站起身,张开手臂,温舒辰褪了稚离的喜袍,齐齐整整叠在衣架之上,相连的发尾跟着牵了一下。

  “好些没?”温舒辰看着稚离似乎坐得没有那么板正了,笑了笑。

  “嗯,好多了,呼…”稚离展了展肩背,果然轻松了许多。稚离抬手翻开舒辰的领口,不放心又解开盘扣仔细查验了一圈,这才放心下来,“我的针脚,确实要好许多,都不会磨到舒辰。”

  温舒辰牵了稚离的指尖来看,见她食指的指尖上伤痕累累,即便有粗糙的茧子相护,也被扎得满是针眼,心怎能不疼?

  怨怪教训的话说不出口,温舒辰只能放在唇边亲了亲她的指尖,稚离赶忙抽手躲开,红着脸,“我…我还未洗漱,忙碌碌一天,脏…”

  温舒辰将交缠的发尾松了,那人便逃也似的跌跌撞撞而去。温舒辰只得抿抿唇,将繁重的嫁衣脱去。她倒不必再洗漱了,才一进洞房,怜儿就伺候过洗漱了,稚离久久不归,温舒辰干脆先上了床,由她磨蹭。

  手里望着那条结发用的发带,是今天稚离额上摘下的那条。温舒辰轻轻抚过,莞尔一笑,这条发带,是她的。总不见,还以为是稚离弃了,不想她今日戴着,却不知道这发带为何对她意义深重。记忆之中,她总共掠过自己两条发带,据稚离说,一条她落崖时遗失了,只剩这一条,却成了她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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