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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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侦破指挥部一成立,马上投入紧张的工作。很快,一张"8·15" 系列案件发案示意图在侦破指挥部办公室里悬挂了起来,每起案件的发案时间、发案地点都清晰地标在了示意图上,每起案件的有关卷宗材料也一一集中在了指挥部领导的案头。然后,在侦破指挥部的统一指挥下,从全省各地公安机关抽调精兵强将,对每起案件的案发现场进行逐一查看,根据犯罪分子在每个发案现场留下的痕迹,组织刑侦专家集中进行去粗存精、去伪存真的分析和筛选,力求弄清犯罪嫌疑人的真实面目。

  侦查员们经过缜密科学的分析,判断案犯是一名有前科的人,而且熟悉农村生活,具备较强的野外生存能力,年龄在25-40岁之间。随后,将系列杀人案的系统材料和犯罪嫌疑人的基本特征发至全省各级公安机关,布置对符合这些特点的人进行排查,在全省范围内展开了一张搜捕犯罪分子的大网。侦破指挥部领导则不停地奔波于各个案发地之间,对破案情况进行督促检查和指导,一旦发现线索,则组织重兵出击。

  从2002年11月底,河南公安机关把侦破重点放在排查1995-2001年8月以来因入室盗窃、抢劫、强奸的劳改、劳教释放人员身上。根据案犯在临颍和上蔡等地作案现场遗落的体毛,警方还对其中一些重点嫌疑人员抽取了血样进行DNA对比,有些重点人员没能见到本人,就抽取其父母的血样,但是仍旧没有发现线索。在此期间,也有不少在逃杀人犯落网,但是都与此案无关。

  据说,在侦查方向明确以后,西平县公安局刑警队热情最高。他们认为,既然目标锁定在1995-2001年8月以来因入室盗窃、抢劫、强奸的劳改、劳教释放人员身上,要是再找不到犯罪分子,就是我们刑侦人员的失职了。于是,他们抽出专人,花大力气开始排查工作。办公会议结束之后,西平县公安局刑警队一名副队长带领一个办案组,在32天内跑遍豫南10个监狱,查询对比了1995-2001年8月间释放的、年龄在25-40岁之间的人员的指纹或脚印3万多份,与犯罪分子在现场遗留的指纹和脚印相比对,但没有发现有关系列杀人案的一点线索。

  “8.15”专案组决定并案侦查

  血案又接二连三地发生。

  2002年11月30日晚上,鹿邑县王皮溜镇闫湾村村民孙庆连一家吃了晚饭,在自家堂屋有说有笑地剥棉花桃子,剥到10点多,孙庆连的儿子孙钢领和女儿孙婷婷先后离开了家,孙钢领是到村里的一个邻居家里去为他们看家,孙婷婷是去为一个丈夫外出打工的妇女做伴。他们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那天晚上辞别父母的时候,竟是他们与双亲所见的最后一面。

  2002年12月1日早上7点多,孙钢领从邻居家起床回家,推开堂屋门到东间屋里,拉着电灯后,看到父亲孙庆连、母亲张桂莲在地上躺着,头上都冒出了血,小妹妹在靠北墙的大床上躺着,头上也有血迹。他摸一摸父母,身上已经凉了。孙钢领急忙跑到门外喊人,村民们帮他喊来村里的医生,经检查发现,孙庆连夫妇已经死了,他们的小女儿身上还有热气,孙钢领赶快把小妹妹送到医院去抢救。孙钢领在拿钱时发现,他们家放在冰糕箱子里3000多元卖棉花的钱没有了,同时丢失的还有他们家的户口簿、身份证以及孙钢领的残废证,孙钢领的一块上海牌手表也不见了。

  村民们知道孙庆连家发生了抢劫杀人案,立即到派出所报了案。警情迅速被报到鹿邑县公安局,警车鸣叫着奔向了王皮溜镇闫湾村。

  法医鉴定结论:孙庆连、张桂莲系钝性物体作用于头部致严重颅脑损伤死亡。他们的小女儿颅骨粉碎性骨折,硬脑膜破裂,部分脑组织嵌于骨折片间,其损伤应评定为重伤。

  这是临颍县王孟乡石拐村发生血案仅10天后,杨新海犯下的又一起滔天罪行。和以往每次作案一样,杨新海这次在鹿邑县王皮溜镇闫湾村作案也是先踩的点,他是看中了孙庆连家住得偏僻,远离人家,而且屋里有货架,像是开着小卖部,一定有钱。

  2002年11月30日,他在鹿邑县城又买了一把四磅八棱锤,出了鹿邑县城信步往东南方向走去,一直走到王皮溜乡,又转而向东北方向走去,去时照例带了准备作案用的锤子、衣服、鞋子,还有每次都必带的手套、手电灯。除此之外,这次还特意带了一个用8号铁丝捏的食品夹子,专门拨门用的。当他走到闫湾村时,看到那地方人们都在编草帽,他就知道他事先选择的地方到了,那时太阳还没落,他怕被人发现,就先到别的村子去转悠。

  傍晚前后,杨新海一连转了几个村子,没找到盗窃的机会。夜间12点多,他从村子北面进闫湾村,穿过村庄往南走,一直走到孙庆连家。孙庆连家门朝南,光有院墙没有门,杨新海拿出用铁丝做成的专门拨门的夹子拨开门,进去后,先砸了孙庆连,又砸了他的老伴张桂莲,然后砸他们的小女儿。杨新海找到一个木头箱子,用他家的钳子别开,从里边找到将近3000来块钱,另外还有一些零钱。杨新海将所有的钱统统都装进一个秋裤裤腿里,用小细绳扎结实,然后对小女孩的尸体进行了性侵犯。

  杨新海离开孙家时,除了带上自己的作案工具外,还带走了孙家钱箱子里的户口簿、身份证、孙钢领的残废证,还有一块上海牌手表。然后将屋门锁上,出了村往东跑。当他确认自己已脱离了危险地带时,把刚刚抢到手的零钱掏出来撒了,他认为,这些零钱带在身上是一种负担,万一遇上公安盘查,说不清这些零钱的来源时,也很危险。天快亮的时候,杨新海已经逃到了远在百里开外的安徽省亳州市。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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