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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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以为这只是结束,可房相如没有想到,这居然是他们二之间隔阂的开始,更不曾想,原以为自己毫不在意这个小公主难解的脾气,到最后,她的冷漠竟然成了他难忍的煎熬。

  也不知怎么,遇见她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比如,刚刚下朝的时候,或者是偶尔去内禁伴驾的时候,总是在不经意见撞见她。说是巧合似乎有些太过巧了,可若说她故意的……房相如仔细想了想,这应该是不可能,她恐怕烦他还来不及呢。

  有时候随着群臣一起朝她拜会,她偶尔还会和他客套几句,勉强地笑一笑。没办法,谁让他是百官之首,属僚们都跟在他的身后,他只能率领他们拜见公主,就算不说话,也不能冷脸。

  “房相与诸君有劳了。”

  “多谢永阳公主。”

  这还算好的,最最难熬的恐怕是他们独自碰上的时候,那过程简直叫宰相进退两难。

  他在一次次在躬身的时候,用余光瞧见了她的下颌优美的弧度,像是夏日池中的荷叶的边缘似的,圆中带着一点尖,叫人很想抬起头看上去。

  谁知,公主每次只是微微昂着下巴,在他身边擦肩而过,披着满身的傲慢和不屑,将他作为宰相的尊严踩在脚底。

  终于,房相如下定决心,既然如此,他也不必这般屈辱自己了。既然她要与他恩断义绝,那他也熟视无睹好了。这件事情他问心无愧,若是叫他助长奢靡之风,纵容着她胡来,那才叫枉为人臣。

  又在回廊处碰上了她,这一次,宰相没有向往常那般恭敬地行礼,只是目光直视前方地拂袖迎着她走了过去,步子也没停。他微微侧身垂眸致意,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要用淡漠来回应她的冷漠似的。

  然而,还是在回过身子的时候却不小心擦过她柔软的肩头,那异样的触感叫他忍不住心头一颤,只觉得一种说不出异样自心底蔓延出来,他强忍着回头看她的冲动,从容地离去。

  “嗯……?”漱鸢看见了什么,提衫转过身子,“这是……?”

  一枚青色的香囊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做工质朴,却很仔细,两条墨兰色的带子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显然是被它匆忙的主人不小心遗落了。

  公主弯身捡起来,贴在鼻子前闻了闻,“是松香。”她似笑非笑,喃喃道,“连用香都这么冷咧,真不愧是那个人……”

  到了夜晚,宣徽殿烛光安然,公主躺在榻上从被窝里拿出来那枚藏了一天的香囊,迎着月光举起来看了又看。宰相的香囊会是谁做的呢?他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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