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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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指处没有血,露出紫沉木紧密的纹理。

  商仪眼神微紧,注意到那截木头已开始有腐朽的征兆。是因为灵核不在身上了吗?她脸色微微发白,把手中半截残剑掷在地上,弯腰捡起江舟脚边的不废江河。

  桐酒继续往前走,深黑的执教服包裹一截朽木,空荡的长袖在风中飘荡。

  空气荡开金色的符文,与冰凉的剑气相撞,每一次相撞,桐酒的执教服上多一段剑痕,而商仪的面色愈白一分。

  几个瞬息后,商仪就被她逼到墙角,苍白的面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桐酒眉头微蹙,很不耐烦,“不要挡我。”

  商仪举起剑,剑尖微微颤抖。脸颊的血还未干涸,乌红淌过下巴。她抬起下颚,从来没有这样坚定,说:“除非我死。”

  来的路上,她早就想明白了。桐酒把楼倚桥的尸首做成偃甲,带回东海,途中经过小村时,不经意让人发现楼倚桥的模样,于是她借口血石生错,屠尽全村。后来又借清羽帮和沈风节的势力,到处绑架死囚和乞儿,用来研究血石。

  这样想来,前生的东海血案也和她有关。商仪记起,那时说的东海血案时,舟舟委屈的表情。

  逆命侯抱着酒坛卧在花丛中,回头说道:“当年…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

  她的红衣摇曳胜过满园春光,眼里似含着一泓月光,让商仪心无端乱几分,漠然转身便走,心里却是溃不成军,地上的影子也带几分仓皇。

  “你信不信?”

  那句话似乎又在耳畔响起,商仪淡色的唇抿了抿,极轻地说:“我信了,舟舟。”

  桐酒失去耐性,手指轻轻一点,身前金色的符文像莲花般绽开,商仪绷紧全身,手心出汗,滑腻腻的,几乎要握不稳剑。不论她怎么出招,剑光落下金莲绽开,就像刺在一片水里,无处着力,只能看着桐酒一步一步接近江舟。

  商仪身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打斗许久,脸上那道伤口似裂的更开,鲜血淅淅沥沥滴下来,从眼角垂落,像是一滴滴血泪。她的周身漫出红色的血雾,血液似乎从每个毛孔都钻出来,身上的蓝衣很快就被染成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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