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 / 4)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倒不是他信不过於春雪, 只是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儿总归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沈辞从谢杳身后伸手把她一勒, 手往她膝弯一放,将整个人横抱起来,煞有其事地带了两分歉意道:“杳杳醉了,我带她回去休息。”

  於春雪被他这两分歉意吓得一个激灵,连连点头。

  谢杳醉眼朦胧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这人, “美人儿美人儿”一声叫得比一声欢。待她的声音渐行渐远了,於春雪才发觉房里出奇的静,只有外头鸣蝉声声。

  这是在镇国公府的客房里。

  边疆安宁,镇国公刚刚自解了大半兵权,沈辞和谢杳倒是乐得清闲,特意回了京城,先去谢府住了几日,又回了镇国公府,再过些日子便要去游山玩水了。

  新帝下令重修了松山观,法纯作为唯一的嫡传弟子,自是被请了回去。

  时至今日谢杳确是无甚好牵挂的了,能见她如今这般一身轻松,於春雪也如释重负。

  於春雪喝了两口水,拍拍被酒烧得滚烫的双颊。有丫鬟鱼贯而入,手脚利落,将遍地的狼藉收拾起来。

  酒劲儿退下去,睡意紧跟着涌上来。她好好的床榻不躺,偏偏坐在床榻下面,一下一下地点着头。

  意识一阵儿有一阵儿没的,她想起多年前,她从一家酒楼下来,心里挂念着新打的那把长刀,没留意脚下一空,差点儿摔下去——有人恰经过她身侧,顺手扶了她一把,又极有分寸地松开。

  那人只一笑,就接着往上走去,於春雪却愣了神。

  后来她多方打听,才知道那人是当今圣上的长子,宁王。

  情窦初开的年纪,只那一个动作,反复品砸,便是千万种味道,像暮春疯长的野草,修不成剪不得。

  是以当於春雪发觉这许久来自己欢喜的都不过是个假象时,是结结实实哭过几场的。

  得知穆远死了的时候,她心头的痛快劲儿翻涌着平息下去,便莫名有些怅惘。也不知怅惘的是当年她心头芝兰玉树的少年人,还是那个曾失了魂的自己。
↑返回顶部↑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