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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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章严维将开源与节流并行,稍微放缓节流的步伐,那很可能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章严维捻了两下胡须,道:“哦?怎么说?”

  宁砚笑了笑,答到:“小子只是觉得有钱好办事,所以想既开源又节流能更好的充实国库。”

  实话宁砚当然不可能说,如果让他直接说“你做错了,你不应该节流节的那么狠,又不开源,所以别人才会反对你”。这样说纯粹是给章严维,还给自己找不自在。

  “那开源又该如何开?大凉如今的赋税虽然算不上重,但要是想加赋,对民生有益无害。”

  “我会从‘商’来开源,改抑为推,商兴则国富。”宁砚答到。他回答这个答案有他自己的用意。

  一是这个答案不会触到章严维之前犯的错,很保险。二是因为他想试探一下章严维,看他对“重农抑商”的看法。

  在看到章严维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后宁砚对那个问题有了答案。

  章严维停下了脚步,看着平静的湖面说到:“荀子言,故田野县鄙者,财之本也;垣窌仓廪者,财之末也。一旦轻农而推商,伤的就是国之根本,商只能抑,不能重。”

  宁砚不会也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和章严维争论,因为让他和一个古人解释什么“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话也太不切实际了。

  心下使然,宁砚弯腰说到:“是小子目光太短浅了,多谢章公指教。”

  “也不是你目光短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等你出仕之后,你才能看明白很多事情。”章严维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语气。

  “离殿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你就住在章府。有什么事情你就找他。”章严维指了指亦步亦趋跟在两人的中年男人。“他是章府的管家。”

  宁砚点头。“小子记住了。”

  “章富,你带他去安排一下住处,千万不能怠慢了。”章严维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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