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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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醒时,喜好不睁眼,轻唤一句“哥”。

  茶被递到口边,润喉,解宿醉。

  她努努嘴,代表还要喝,皱皱眉,就是还要睡。

  竹榻旁,常有夜里带回的植物。因为沈策曾告诉她,碧峰山植物多样,《本草经集注》有一部分就在此处完成。她记在心里,一醉了就逼沈策采,每夜都要不同。

  这一日,她再被太阳晒醒,睁眼见榻旁的花:一丛丛极密的细小花瓣,白中见粉,花如雾,温柔至极。

  “这是什么?”

  “落新妇,”他说,“夏常见。”

  她心像被扎了一下。初夏已至,要回去了。

  他见她不语,低声说:“明日动身。”

  她点点头。

  “今夜给你寻了佳酿,”他轻声哄她,“任你醉。”

  “嗯。”

  那晚,沈策把酒堆满亭子,有二十六坛。她不解问,喝不完怎么办?他答,埋在此处,五年后再饮:“三年渡江,至多五年,我们再回来。”

  昭昭想到南境,为他难过。

  从十五岁开始,他就是毁大于誉,人人畏他,怕他,也乐于诋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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