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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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绵延的骤雨未歇,窗外一片随风过境的乌云。

  风冷雨微寒,而江晚晴还是坚持,和严修筠一起,去墓园看望了严书音。

  墓园在一片绿地的深处,春天的雨水让绿意翠得逼人,大片的曼珠沙华被雨打风吹去,伶仃着最后血红的艳丽。

  严书音就长眠在这里。

  江晚晴和严修筠都没有说话,他们只是挽着彼此的手,静静把那束鲜花留在了墓碑前,墓碑上的严书音仍是中年模样,她温柔地凝视着人世间已经和她无关的悲喜,眼底却有淡淡的哀伤。

  江晚晴将她眼底最后的那抹神情看了个透彻,和严修筠驱车离开了墓园,最后来到了傅修明面前。

  和吴雅兰的一败涂地比起来,傅修明却能在这样的局面中维持最后的体面,他的问题比起吴雅兰来小得很多,他也是最有忧患意识的一个,在吴雅兰已经回天乏术的时候,他却能为自己争取一个更好的环境——他虽然带着电子镣铐,但是非常体面的住在私人医院,乍然看去像是个来修养的公爵绅士,哪怕门口守着警察,也让他不像一个阶下囚。

  江晚晴把严修筠留在了门外,自己推门而入。

  而傅修明没有回头,就仿佛预见了她的到来。

  江晚晴从玻璃的倒影上看到了他挑了挑眉,那双桃花眼已经涣散,不再有往日的神采。

  “晚晴。”他的声音依然如最温柔的情人,“我还以为,你已经和我无话可说,看来是我想错了。”

  江晚晴叹了口气,并没有前行。

  “你之前和我说过一段话,我只是突然想到了答案——所以我来告诉你我的答案。”江晚晴说,“不是的。”

  傅修明一愣。

  “你在于敏达切开了老爷子的颅骨时,指着脑组织跟我说,一个人的一生,都在这柔软的组织里,摧毁了它,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江晚晴顿了一顿,回忆了一下,继续道,“你还说,人类的一生也不过是这样可悲而脆弱的一团,依托于这样脆弱东西而生的‘意义’,本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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