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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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白二饼常作供品,每每孔庙祭孔,也都要摆上这两样面食。

  路上,两人说起了谢思和的事。

  谢思和总想寻机求得谢宗临的宽宥,后头见谢宗临这边走不通,就想方设法要见谢老太太。

  陆听溪道:“其实莫说贾氏,我也不太明白,公爹当初是如何发现谢思和跟贾氏的诡计的?贾氏先前已在你这里栽了个跟头了,后头办这等事应会慎之又慎的。”

  “自谢思和幼时起,父亲便不喜他,这不喜是来自谢思和自家的禀性,也是源自谢思和的生母。这么些年过去,父亲实则对贾氏没甚情分可言,”谢思言淡声道,“一个人对另一人不喜久了,自然就会生出成见来。父亲虽对我诸多严苛责打,但却是偏心于我的。也正是因着我晓得这一条,当年才没因着他的百般磋磨恨上他。”

  “至若贾氏与谢思和的诡计,父亲根本不必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好歹同处这许多年,这二人的禀性何如,父亲还是晓得的。”

  陆听溪点头。

  诚然。谢宗临若连这点警惕都无,那几十载的宦海沉浮也是枉费了。

  陆听溪下得马车来,就将雕榴花的黑漆嵌骨食盒搁到了沈安的坟茔前。

  这座孤坟矗了六七年,但因着每岁都有专人来打理,故而并不荒。叶氏前几年来此祭扫时,瞧见坟头草日益高了,还请来个风水先生给看了看。那先生说,这坟表的土是外润内干的,长出的是吉草,除了反不好,叶氏心下宽慰,遂消了清草的念头。

  点了香楮、列了祭品,陆听溪望着墓碑上深錾的几排小篆,忽觉回到了六七年前的那个融和春日。彼时她与兄长一道出城来祭奠沈安,立在此间拜祭时,还在为祖父之事忧心。

  捻指间,竟已过了这许多年。

  一切似回到了原处,可又大有不同。

  她已不是昔年那个懵懂少女,谢思言也褪去了年少的青稚,而她周遭之人也各有归宿。

  倒似唯有沈安回复了曩昔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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