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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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浅言深,却是忌讳,钟意不曾言说家事,只道:“来为家人祈福,郎君呢?”

  那人顿了顿,方才道:“与女郎一般,为我早逝的生母祈福。”

  钟意轻轻应了一声,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才好,对方也没有开口,如此沉默良久,便听那人道:“时辰不早,女郎勿要伤怀,且早些歇息吧。”

  钟意轻声说了句:“郎君也是。”

  她回到塌上躺下,却久久不曾安枕,那人说他已经到了几日,她却不曾听闻动静,想也是喜好清净之人。

  说也奇妙,彼此相隔这样近,几日过去了,竟都不知对方存在。

  她哑然失笑,不知怎么,心却安了,合上眼,安然睡下。

  那郎君的确喜好清净,又是几日过去,隔壁塔楼都没有任何动静传来,钟意甚至疑心,他已经悄悄离去。

  这几日天气始终不佳,到了十五,连月亮都没有出来,钟意推开窗去看,心中颇有些感慨,目光一侧,却见隔壁塔楼处的窗扇开着,朦朦胧胧有人坐在窗前。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道:“今夜没有月亮,女郎怕要失望了。”

  钟意听他语气沉郁,微有所感:“郎君似乎心绪不佳?”

  “也没什么,”他静默片刻,道:“家中出了些事。”

  钟意虽是越国公府中最为年幼的,却并没有被娇惯坏,相反,也颇善于宽慰人心,听他如此,少不得要闻言劝说几句。

  他只是听,却没有做声,最后方道:“女郎是善心人。”

  “不过几句话而已,”钟意道:“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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